被人發現了有些尷尬,蘇木訕笑著收回手,卻在半空被另一個人的手攔下。
謝長安笑意盈盈,聲音卻像剛睡醒一般,黏黏糊糊,尾音上揚:“師兄這是想做什麼?”
蘇木惱羞成怒:“我才是要問你要做什麼,答應好不過線的,你給我鬆手。”
謝長安反而握的更緊,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師兄,你這樣小心翼翼的,不如別考慮了,直接答應我吧?”他把蘇木的手背放到自己臉邊,親暱的蹭了蹭。
“師兄你看,只要你一句話,別說是我的臉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放、放手啊……”救命,怪不得這個人原作中有那麼多的老婆,這放在誰身上不迷糊?
謝長安接著磨他:“師兄,長安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什麼都聽我的?”
“嗯。”
“很好。”蘇木深吸一口氣,“你給我下去,現在,立刻!”
謝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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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與無極宗的長老鬧掰了,但此事與蓬萊島又沒什麼關係。蘇木記著自己化形的皎華水還是偷蓬萊島的,第二天繼續去了靈田幫忙催生靈植。
不同的是,今日裡身後多了個小尾巴。
蘇木將靈力覆蓋在靈田上,純淨的木靈力覆蓋在每一棵靈植的根莖,冒出個芽的靈植親暱的朝他靠了靠。
“師兄,這些破草是有意識的嗎?”小尾巴謝長安蹲在邊上皺著眉毛觀察地上的靈植,那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深仇大恨。
“剛冒芽的靈植怎麼會有意識?”蘇木奇怪,此人的藥理按說也不差啊,怎麼會問出這麼常識的問題。
靈力催生完,該到澆水了。蘇木給了謝長安一桶水,指了指邊上的另一塊地。
去吧我的澆花侍女。
謝長安接過水桶,任勞任怨的去了另一片靈田澆水。
“沒意識就好,要是有意識……”
要是有意識,他就全拔了!他可沒忘了,他的師兄實際上和這些草是同一個物種。
這些草也敢親近師兄?怎麼敢的?
蘇木見謝長安一臉君臨天下的架勢將火靈力注入新芽中,原本顫顫巍巍的小芽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的挺的筆直。彷彿在他面前的不是剛催生出來的小芽,而是兵臨城下的千軍萬馬……
無奈的走過去,按住他施展靈力的那隻手。
謝長安忽然開口:“師兄,我昨日傷了無極宗的弟子們,師兄會怪我嗎?”
蘇木想想後,搖了搖頭:“我知道你的那股力量極難控制,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與你感同身受,所以沒有人有資格去怪你。”
“我差點殺了符峰長老。”
“我覺得……”蘇木有些猶豫的開口:“我感覺你那時候的狀態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當他一進門的時候,謝長安就站在房中央,他長劍沾血,眼眸猩紅。
這些都還好,最讓蘇木感到心慌的是,他唇角帶著笑。明明是殺人是一件十分有負罪感的事,可他唇角卻是上揚的,笑著的。彷彿在進行一場盛大的愉悅。
那樣的謝長安,十分陌生。
“其實……”謝長安目光放空,彷彿在回憶:“我那時感覺,很輕鬆。”
“就像那一劍下去後,所有的嘈雜都消失了一樣,感覺很……舒服。所以師兄我……”
蘇木突然抬頭看他。
謝長安強行說下去:“所以師兄,會厭惡我嗎?”
“這不是厭惡不厭惡的問題。”蘇木儼然道:“師弟,我知道修真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殺人越貨如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