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除掉了池天南,又讓阿凱哥對我關心了許多,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裴伊月原以為這個世上只有她一個人是瘋子,現在看到池憐惜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正常。
她笑了一下,笑聲中帶著少許的鄙夷,“你是說,你叫池天南綁架我其實並不全是為了針對我,而是想要藉著這件事而除掉他,可是我不懂,他不是你爸爸嗎?你為什麼這麼恨他?”
“他才不是我爸!”池憐惜突然站起,怒吼一聲。
這麼大的反應,再次證實了裴伊月的某些猜測。
她輕挑眉梢,像是在故意刺激她,“池天南對你不好?虐待過你?還是,他對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池憐惜剛剛還是笑臉迎人,這麼一會的功夫,她就開始變得猙獰。
她驀地上前,兩手倏然握住鐵籠,白皙的手緊緊的握住烏黑的鐵籠,“他不是人,他是畜生,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他死在我的手裡,我做到了,你知道嗎,我真的做到了。”
“所以,網上的那些鞭笞的影片,都是你在動手?”
池憐惜搖了搖頭,她看著裴伊月,目光變得有些羨慕,“不是我,是阿凱哥,他真的很喜歡你,他為了懲罰池天南,他一定要自己動手,你知道嗎,他連喝醉的時候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我心裡真的很難過,我跟他說,我也願意做他身邊的利刃,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但是他就是不肯要我,所以我才想要跟你做朋友,因為只要跟你成了朋友,我就可以跟阿凱哥有更多的話題,但是可惜,我們註定成不了朋友了。”
蟹黃包和多福奶霜買回來之後,池憐惜親手拿給裴伊月,裴伊月不拘一格的坐在地上吃著,不疾不徐。
這頓飯沒有這麼好吃,裴伊月心裡清楚,池憐惜關了她這麼多天,一定不只是想要養著她這麼簡單。
池憐惜坐在一旁,即便是看著她吃,也覺得津津有味。
兩人始終都是心平氣和的聊著天,即便到了這會兒,她還是同樣的語氣。
“聽阿凱哥說,你曾經是他最稱手的武器,你是利刃,你有著絕對的攻擊性,可是我真的看不出來。”
裴伊月拿著一次性的筷子,夾著蟹黃包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說:“我這叫真人不露相。”
聞言,池憐惜笑了一下,“我現在好像有點理解阿凱哥為什麼會喜歡你了,如果我是男人,也許我也會喜歡你吧。”
“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當那花叢中的一枝獨秀。”
“可你已經是了。”
由始至終,池憐惜都用一種羨慕的目光看著裴伊月,即便裴伊月現在已經是她的階下囚,但是她卻沒有一刻用貶低的目光去看她。
這可是她最愛的阿凱哥喜歡的人啊,她不敢用不恭敬的態度去對待,可是,她也是害她再也不能跟濮陽凱在一起的人。
“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池憐惜說。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要害阿凱哥,他那麼喜歡你,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他,還要讓他坐牢?他為了你連王位都可以放棄,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他?”
聞言,裴伊月放下手裡的甜品,正色的臉上再也沒有之前和善的笑意,她涼涼的看著池憐惜說:“因為他殺了我的兩個孩子,他殺過我,還想殺我最愛的人,你為了愛可以放棄自我,同樣的,我為了愛,也能捨下過去。”
“你說的真好,不過你說錯了,我並沒有為了愛放棄自我,我的確很愛阿凱哥,但是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由心而發,這一切都是我想做的,沒人逼我,也沒人誘導我,裴伊月,我們這輩子註定成為不了朋友了,因為你很快就要死了,不過,我還可以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死對裴伊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