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單間,也是空蕩蕩的石床,上面放著一床軍綠色的被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物件。
裴伊月不敢想象裴森明在這的幾天是怎麼過的,現在天這麼冷,這裡面又是陰深深的,那一床單薄的被子根本就頂不上什麼作用。
繼續往裡走,穿過了牢房,裴伊月奇怪的問:“我爸在哪?”
獄警看著她客氣的說:“裴先生已經搬去我們警長休息室了,白長官剛剛特意吩咐過,說裴先生是重病患者,牢房陰氣重,暫時先搬去休息室養病。”
以前裴伊月一個人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可是當她有了家人她才知道,人生,原來是需要幫助的。
在這一刻,她突然慶幸自己跟白家人扯上關係,不然的話她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走進休息室,就見裴心語和丁芳華站在門前。
休息室不大,裡面多了幾臺醫療機械,還有幾個專科醫生在給裴森明檢查。
幾個醫生是白洛言叫來的,看樣子沒來多久,檢查了半天,他們看向丁芳華說:“病人暫時沒什麼大問題,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不過我還是建議他儘快住院觀察,免得影響病情。”
醫生的話說完,丁芳華和裴心語不約而同的看向裴伊月。
裴伊月輕嘆著點頭,“謝謝醫生,我會想辦法的。”
裴森明打了針正在睡著,雖然沒有跟他說上話,但好在也是見過了。
丁芳華安下心,也不再像之前一樣萎靡不振,走出看守所,她看向裴伊月,“伊月,你爸的事辛苦你了。”
裴伊月搖了搖頭,“沒什麼辛苦的,我應該做的。”……
回到家,裴伊月把丁芳華送回房間,來到裴心語門前敲了敲門。
房門沒關,裴伊月敲門不過是通知她一下。
裴心語坐在床上,興致不高,聽到敲門聲,她看了裴伊月一眼,“有事?”
“沒什麼事,想跟你談談。”
裴心語沒什麼興趣,抱著超大的玩具熊,把臉埋了進去,“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裴伊月站在門口,並沒有進去的打算,“我們的確沒什麼好談的,但是看在你上次來提醒我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不要再執著於古宸了,他不適合你。”
聞言,裴心語驀地抬起頭,有些惱,“你什麼意思?你不要以為自己有了白家撐腰就有資格來管我的事,他適不適合我你說了不算。”
裴伊月早就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我的確說了不算,所以才說是提醒,他太過不擇手段,我相信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如果你還是想要一意孤行,那麼我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我不會跟媽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裴心語知道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她就是放不下。
惱火的目光漸漸緩解,裴心語低下頭,弱弱的問:“你為什麼不答應他?”
“答應他什麼?”
裴心語咬著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他是讓你跟他在一起對嗎?”
“你想多了,他只是讓我離開白洛庭。”
“只是這樣?”裴心語微微一怔,抬起頭,半晌,突然失笑,“他連對你的要求都這麼小心翼翼,你為什麼不答應他呢?”
“因為我對他沒興趣。”
這話裴伊月不是第一次說了,但是直到今天裴心語才真正相信。
她對古宸沒興趣,但古宸卻喜歡她,而她,她那麼愛他,他卻不屑一顧,她真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她再次看向裴伊月,眼中泛著淚光,“把他讓給我吧,我不在乎以後幸不幸福,我只想嫁給他,算我求你。”
傅裡總說蒙小妖不屑跟軟弱的人交朋友,可是他不知道,不屑跟軟弱的人交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