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弟又順便打聽了一件事情。”
秦茹慧搶著問道:“甚麼事情?”
凌菲狀似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道:“冷老魔並不在山中,松林酒店是由他的兒子‘玉面郎君’冷山紅在照顧,方才小弟還與他打了個照面。”
秦茹慧訝然道:“冷老魔有了兒子?”
凌菲笑道:“秦姑娘!二十年了啊……”
語氣一頓,又道:“那冷山紅的外號倒取得不錯,生得非常瀟灑,面上毫無邪惡之色。
不過,他的心眼兒卻是看不見的。”
柳南江忙問道:“凌兄!現在是什麼時辰?”
凌菲仰頭看看天色,答道:“此時約摸辰已之交。”
柳南江道:“我們午初前往松林酒店,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時辰,找個地方靜坐一會兒養養神也好。”
凌菲點點頭,向他們招招手,道:“兩位請隨我來吧!”
三人翻出涼亭,越下山崗,消失於一片草葉之中。
午間,那家松林酒店已經佈置好了,三張圓桌上鋪上了大紅桌圍,其中兩張圓桌擺在店堂的另一角落。
店堂中的夥計往來奔走,忙得不亦樂乎,另有一個穿著潔淨、貌相俊美的少年在一旁指揮,想必他就是“玉面郎君”冷山紅了。
剛交午時,一個皂衣漢子以快步奔進了店堂,自身上掏出一個紙團遞給那個俊美少年。
那少年展開略略一看,然後捏成一團,隨手一扔。那一團皺紙竟像生了眼睛似地,穿窗越戶,落進了廚房內熊熊的火爐之中。
皂衣漢子低聲問道:“少主人有問吩咐?”
俊美少年微一沉吟,道:“就說我知道了。”
皂衣漢子行禮告退,又向那松林外奔去。誰知卻有人在後面跟上了他。不是別人,正是柳南江的師弟福兒。
皂衣漢子離去不久,二男一女來到了松林酒店,他們正是柳南江一行。
凌菲一進店堂,就高聲嚷道:“喂!店家!我們的酒席整治好了嗎?”
那俊美少年立即迎過來,道:“好了!就只三位嗎?”
凌菲道:“其餘的人隨後來,先上酒菜吧……”
說著,目光向那俊美少年掃了一圈,接道:“這位兄臺貴姓上名?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哩!”
俊美少年笑道:“在下冷山紅,方才少俠來訂席的時候,咱們見過。”
凌菲抬手拍著額頭,道:“對!對!我的記性真差,轉眼就忘了。”
第六回松林設宴
三人在角落那圓桌上坐下來,店家立刻端上酒菜。凌菲提起酒壺開始敬酒,柳南江忙伸手攔住,道:“等一下吧!”
凌菲故作迫不及待之色,道:“過時不候,我的肚子已餓壞了。”
柳南江笑道:“再等一刻,他們不來我們再吃就是,免得讓他們笑我們失禮。”
其實,這是他們想好了的藉口,花了銀子不吃酒菜一定會使別人疑心的。
這時,門口人影一閃,進來了四個青衣小童,柳南江和秦茹慧昨晚見過,一見面就認了出來。
那四個青衣小童沒有正眼看他們,其中一個大模大樣地向冷山紅問道:“喂!店家,我們訂的兩桌酒席好了嗎?”
冷山紅道:“好了,請你們主人來吧!”
那四個小童立刻又退出店堂,向松林奔去。
柳南江坐的位置正好對著門外,他的眼睛還沒有眨一下,那四個青衣小童去而復回,接著又出現了四個青衣使女。最後那綠衣少女和一個年三十餘歲貌相端莊的中年婦人出現了。
自然,她們就是凌菲口裡所說的柳夫人和柳仙仙。
在柳南江的想象中,柳仙仙未必會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