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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天響,一時連走路都帶風兒。

當夜之中,宮中忽然傳來皇帝病重的訊息,急召沈湛沈澈兄弟入宮。沈湛聽聞此事,趕緊動身而去,李德淮火急火燎的跟在後頭,想都不必想,若是今日陛下真的不行了,那麼刺殺太子妃那群人一定會在道上給太子設伏!太子若是有一個好歹,那皇位就是燕王的!

李德淮看著沈湛離去的背影,燕王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燕王妃……又不免嘆惋,若是太子妃有燕王妃一半的權術,勢必不會被刺身亡了。

沈湛一路疾行,馬蹄聲在夜晚顯得格外空靈。忽聽夜空中響起一聲唿哨,路已然被幾個身穿夜行衣的人攔住。幾人手持鋼刀,為首的一人身材嬌小,一看便知是女子,她也不扯下黑巾,笑盈盈的:“太子殿下。”

是孫嘉嘉的聲音。沈湛目光一沉,旋即恢復漠然:“範將軍,別來無恙。”範琳笑得好聽,原本屬於孫嘉嘉那稚嫩的嗓音一瞬間變得極為柔婉:“原來太子殿下記得我。”又輕笑,“今日不止你一個吧,暗衛們呢?”

沈湛勾起笑來:“你還真是捨得為楚昀做事。”範琳輕快一笑:“太子殿下為了皇位,密謀弒君,不忠不孝。陛下遺詔,著,斬首於市。”

“你殺得了孤麼?”沈湛騎馬立於道上,分外的平靜,看著反射出刺骨銀光的鋼刀,反問道。

“我知道太子殿下武藝超群。”範琳一笑,身子忽然向著他而去,手中一柄匕首,準確的划向他的咽喉,“你看,這刀上還沾著夏未晞的血呢。”

沈湛聞言,眉間一蹙,反手握住範琳的手,將其手中的匕首扔飛出去,“篤”的一聲,狠狠地釘在民宅牆上,他渾身都散發著殺氣,咬牙狠道:“你該死!”

範琳被沈湛捏著手腕,不覺揚起笑來,果真,只要夏未晞一死,這個男人再也不可能像之前一般冷靜。左手做出一個鷹爪般的動作向著他咽喉而去。沈湛目光一狠,揚手抓住,“咔”的一聲,生生將其擰脫臼了。

其餘黑衣人見狀,紛紛拔刀而來,眼見滿目寒光,卻聽見兩長一短三聲口哨,馬前已然落下數人,電光火石間,拔刀而來的黑衣人們已然盡數倒在地上,鮮血在夜色中極不真切。

沈湛將手中的範琳一拋,來人頓時接住:“孤留著她還有用,別叫她死了。”眾人頷首,沈湛沉了目光,策馬繼續前行。卻聽見範琳的聲音:“沈湛,來不及了。你以為我真的是要刺殺你?我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他忽然掉頭,含笑道:“是,你是為了拖延時間,你以為,你命人易容成孤的模樣,再命其趁機潛入宮中刺殺父皇之事,孤不知道麼?”他說到這裡,唇角一抿,溫淡的笑容中多了幾分猙獰:“你殺阿凰之事,孤還要與你慢慢清算!”

說罷,頭也不回,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範琳看著他離去,心頭忽然一緊。

宮中如常般燈火通明,只是今日之中,似乎多了幾分肅殺之氣。宮門前的侍衛見沈湛一來,紛紛迎上來:“太子殿下,那刺客已然被拿下了。”

沈湛頷首,下馬進宮,門中已然有馬車等候,一路到了皇帝寢宮,才見從其中出來的秦鶴等人,忙道:“陛下情形如何?”

秦鶴道:“回太子殿下,陛下這病來勢洶洶,方才又被刺客驚了,只當是太子要刺君,現下已然昏迷了。”

沈湛默然,半晌後方問:“燕王呢?”

“燕王方才以身子翼蔽,護著陛下。雖是刺客收刀,但還是刺中了燕王左肩。”

在危急關頭,他還是沒有忘記,那是他的父親。

沈湛也不曾多說,徑直進了殿中,殿中燈火燃得極亮,皇后守在床邊,見沈湛進來,身子一顫,像是還沒有從方才冒充沈湛刺殺的事件中恢復過來。沈湛心中明白,上前喚了一聲:“母后。”皇后僵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