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正擰著眉,看著電腦上那一大串的數字。
顧常庭走進來,一聲不吭的走到顧子琛面前,看著他,戳了戳他的傷口,聽到“絲”的抽氣聲,頓時滿意,笑道:“子琛,你好象傷得也不是很嚴重啊!”
徐浩嘴角抽了抽,果真只有親兄弟才能說這樣的話啊!
“這不還沒死嗎?撐著最後一口氣,等著你回來看我呢。”
“嗬!”用腳勾了把椅子到床邊,坐下,“看樣子你這幾天過的很滋潤啊!”
“哪裡看出我過得很滋潤了?”上下掃了一眼,“你是不是眼睛壞了?”
“徐浩,我餓了,想吃粥,你去幫我買一份回來。”
“哎,好!”徐浩呼了一口氣,巴不得離開這氣壓低的病房呢。
等病房門合上,顧常庭雙腿交疊,“你難道就不好奇我碰到了誰?”
“沒興趣!”
無外乎是視察罷了,能有什麼新鮮事兒?
“真不好奇?”臉上微微帶著笑,這模樣,兄弟倆還真蠻像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乾脆的把電腦合上,“沒話說的話,我要休息了。”
“你那相好是不是不辭而別了?”
顧子琛愣了一會兒,隨即啐了一口,“呸!什麼相好?顧常庭,你幾時看見我有相好的了?”
“那好,算我沒說。”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剛走一步,身後就傳來有些悶的聲音:“你在哪兒看見她的?”
因為生病,頭髮也沒整理過,身上還穿著大號的病人專屬服裝,臉色有些蒼白。
放在電腦上的手,也有些隱隱的顫抖。
心裡生氣那是肯定的,可最讓顧子琛惱怒的是她竟然會決定以那樣的方式報答完自己之後消失,可見,她是多不想與自己扯上關係。
沒皮沒臉不是頭一回,可這一次,卻是連臉面渣都不剩了。
男人,總有大男子主義在作祟,面子總是看的十分重要。
“不是說不想知道嗎?”轉身,略帶戲謔的看著顧子琛。
“不想說就算了!我自己能查得到。”
“就你這樣?就算查到了,也不能去,估摸著要躺兩個月吧!”
重新走到病床邊,“嘖嘖嘖!要是等到兩個月以後,黃花菜是不是都涼了?”
顧子琛:“……”父子倆一個德行,就知道幸災樂禍。
看著顧子琛的臉色變了又變,顧常庭覺得夠了,“我是在XXX鎮上遇到她的,因為火車晚點,還載了他們一程。”
“他們?”顧子琛擰眉。
“是啊,他們,年小姐身邊還跟著一個挺‘年輕’的小夥子,倆人貌似很親暱,寸寸好像也很喜歡他。”
“知不知道他是誰?”眼睛沉了沉,裡面有怒氣在醞釀。
死女人,這麼快就有了別人!
“這個…。不知道啊,好像是同村的,特地來接念小姐跟寸寸的。”
笑了笑,“所以說啊,等兩個月傷好以後,黃花菜都涼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說完,安穩的拍了怕顧子琛的肩膀,“子琛,其他的不要想太多,目前,把傷養好才是最重要的,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等有空再來看你。”
——
一晚上,整整一晚上,顧子琛都沒睡著。
身子不能輕易翻動,只能維持一個姿勢,眼睛在黑夜中睜著。
一大早,天微微亮起時,就打了電話給陸程宇,開口就問道:“有沒有能讓我好得快的藥?”
大清早的,被打擾美夢,人陸程宇正抱著美人兒睡的正香呢。
“子琛,你神經啊,你那傷口得自己好,哪有什麼藥能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