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顯示,只以為又是張芷欣打來的,語氣可以說十分惡劣。
“哎喲,顧二少,你這是吃火藥了麼?大年初一就這麼大的脾氣。”
醫院的辦公室裡,陸程宇翹著二郎腿,摸了摸剛剛打了噴嚏的鼻子,一派懶散的樣子。
“有事說時,沒事掛了!”沒空理會這沒營養的談話,風吹來似乎有些冷,屋裡才暖和。
“哎,別啊,好歹是大年初一,來個新年祝賀唄!”
“好,那祝你……”顧子琛頓了一會兒,“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啊呸!你這是咒我單身一輩子呢?一大早,沒紅包收也就算了,連回籠覺都沒得睡。”
“呵呵!你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對你來說,估計一輩子單身也挺好的,至少可以給你更多的機會去禍害更多的女人。”
“我倒想這樣啊,可陸家三代單傳,就我一根獨苗苗,要是在我這斷了香火,你說,我是活還是不活啊?”
顧子琛沉吟了一會兒,陰沉的表情也變成了淡淡的笑。
“我覺得……應該是半死不活。”末了,又補了句:“被你爺爺的柺杖打的。”
“艹!”陸程宇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顧子琛,有你這麼對待恩人的嗎?”
“恩人?你可真會給自己扣帽子。”輕嗤了一聲,顯然不太贊同陸程宇的說話。
“哪裡不是恩人啊?要不是我給你驗DNA,要不是我替你瞞著,你以為你現在能這麼舒服的睡老婆帶孩子。”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八輩祖宗?”
陸程宇卻好似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不用感謝我八輩祖宗,只需要感謝我就行,等你帶寸寸回來了,能不能讓他改個稱呼?”
花蝴蝶叔叔的稱呼實在太不稱他這英俊的外表了。
“行啊,等我把她哄好之後再說。”
“啪!”似乎有什麼東西扔到了腿上。
低頭一看,是一坨烏黑烏黑的……牛糞!
抬眼,往牛糞打來的方向看去,不遠處,一個拐角,有個烏黑烏黑的蘑菇頭在動來動去。
看著褲子上沾著的牛糞痕跡,不禁的,就笑了出來。
“喂!顧子琛,怎麼回事兒?”好久沒聽到聲音的陸程宇,咋的就聽到顧子琛的笑聲,只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沒事,剛剛被寸寸拿牛糞扔了。”
陸程宇:“……”啥米?沒開玩笑?
足足愣了半響,“子琛啊,你別跟哥們兒開玩笑了,好不好?不想讓寸寸改稱呼就明說,何必找這麼……這麼噁心的藉口呢。”
“噁心?我倒覺得挺有趣的。”看了眼腳旁邊的牛糞,圓滾滾的一坨,已經有七成幹,因為突然落到地上,已經有些癟了。
“惡!”陸程宇故意做了幾聲嘔吐聲,“顧子琛,你這審美不會已經朝著農村發展了吧?”
“再怎麼變,也至少比你這個花蝴蝶好。”
陸程宇:“……”
顧子琛再看向那拐角,蘑菇頭已經消失,看出來也蠻久的了,也不想再與陸程宇閒扯。
“行了,新年快樂,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哎,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急忙阻止道:“子琛,上次伯母問我你的事情了,不過我沒說,我猜……伯母應該是知道了什麼,你自己處理好啊,別到時讓有心人鑽了空子,讓她們母女倆受到傷害。”
“嗯!”沉沉的應了一聲,眉毛已經擰起。
被陸程宇這麼一說,倒真有些方面沒注意到……
似又想到什麼,眼睛眺著遠處。
小屁孩懷裡也不知道抱了什麼,圓圓的,橙黃橙黃的,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