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丟了塊牌子,賭誰贏。
他丟完牌子,身旁幾人才陸陸續續有動作,隱隱以他為首。
許夏心跳得極快,意識到這就是自己最好的機會,太激動,腳下一個不穩朝旁邊倒去,幸好有人扶住她,是個英俊男人。
“沒事吧?”
“沒事,”許夏仍然忍不住朝那邊看,卻只能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
他沒有留意到自己。
拳賽很快開始,震耳欲聾的鼓聲中混雜著拳拳到肉的悶砰聲,許夏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正好看到落了下風的那個拳擊手被打得滿嘴噴血,嚇得攥緊了手,而周圍所有人對此習以為常,甚至興致勃勃。
他們就是來看這個的。
前排,裴彧興致缺缺,相比其他人的投入專注顯得十分清醒,有種置身事外的冷漠,只偶爾抿一口酒。
拳賽看完,移步樓上喝酒跳舞,此時結伴的多是男女,氛圍曖昧,也有人來邀請許夏,但她拒絕了。
她一步步朝最中間的位置走去,緊張得連自己過快的心跳都沒有注意到,緊跟在一個男人的身後,想要落座。
“哎,”秦放瞥了眼她,問旁邊那個男人,“你帶來的?”
男人搖頭,“不認識。”
秦放撂下酒杯,“這兒不能坐,麻煩小姐換個座吧。”
話說得客氣,態度卻輕蔑。
都到這兒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許夏佯裝無辜,她的臉很適合做這樣的表情。
“不能坐嗎?”
她起身,卻往中間走,她的目標就在那裡坐著,近看,更被他相貌驚豔到,那股子高高在上的矜貴讓人沉迷。
“先生,”許夏低頭,柔聲細語,楚楚可憐,“這兒能坐嗎?”
她看中了他身邊的空位。
周遭靜了剎那,在座沒有誰看不出她的心思,但就是因為看出了,才覺得吃驚。
哪來的膽子?
有心者往這位身邊塞人都要婉轉迂迴,費盡心思,這麼明目張膽的手段,誰給她的勇氣?
秦放噗嗤一笑,擺擺手,“誰給你的入場券?”
這是要興師問罪的架勢。
許夏心慌,表情更可憐,卻固執地只在乎眼前男人的反應,“先生——”
還沒來得及說更多,胳膊已被兩個高大男人抓住了,要把她帶出去,其餘人皆好整以暇地看著,像看一場笑話。
這時,那人才抬眼看過來,冷冷淡淡地開口。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