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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迫中稍稍恢復了過來,她手腳遲鈍的彎腰重新把拖鞋套回了腳上。這時等在一旁的服務生才很有眼色的走過來,對葉權問道:“先生請問幾位?”

葉權硬著口氣冷漠的回:“兩位,給我們一個單獨的房間。”

葉權領著憾生和屁股進了包房,兩人佔著一張大桌子,連屁股都被他放到了椅子上。

葉權點了幾個菜,給憾生要了十隻大螃蟹,個個都有七兩以上,蒸的通紅的螃蟹被擺上桌子,憾生想起上一次吃到螃蟹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時光一下子變得很遙遠,往事一幕幕被翻騰了起來。

螃蟹個個都是頂蓋熟,撥開蟹殼一層厚厚的蟹膏,時隔七年後憾生帶著巨大的食慾把一口蟹黃吃到嘴裡,味蕾第一時間傳來的味覺讓憾生愣住了,和記憶中的不是一個味。

螃蟹殼硬,帶尖,憾生不顧形象,用嘴咬,上手撕。憾生難以置信,執著的想找出記憶中的那種帶著海腥味的,讓她感覺甜美的味道,但她只吃出一股鹹苦的海水味,舌頭和嘴角似乎被扎破了,嘴裡苦麻著帶著微微的疼痛,最後她終於覺得再吃下去根本就是在受罪,終於放棄,面前的桌面上一堆螃蟹被肢解後的屍體,她無神的看著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葉權在菜上來後,意思的吃了一碗飯填了填肚子,然後他就放下筷子,安靜的坐在一邊看著憾生吃,憾生有些瘋狂的,近乎忘乎所以的,不顧形象的吃態,他全看在眼裡,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看著。

憾生看著面前的一堆蟹殼,出神的想著什麼,葉權隔了一會才出生招呼她:“吃好了嗎?”

憾生抬頭望向他,過了一會才愣愣的點了點頭,他們挨著坐著,隔得很近,葉權又伸手摸了摸憾生的頭髮,帶著撫慰的力度,憾生沒有躲,葉權的手掌的溫度讓她覺得溫暖,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撫摸過她的頭。

葉權結了帳,帶著一人一狗回了船上,開船回島上,路上的氣氛一度沉默,過海的時候憾生一直站在船頭出神,葉權在她身後架船,一直看著她。

回到島上,憾生還是馱著一人一狗回家,回家的路上穿街繞巷,路上的遊客眾多他們穿過一陣陣歡聲笑語,坐在後面的葉權忽然抄著很隨意的口吻問憾生:“你來這個島之前在哪生活啊?”

前面的憾生面孔卻陰鬱了下來,但也答得語調隨意,:“在B城啊。”

“哦,帝都啊,那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前面的憾生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說:“我以前在坐牢。我去年才剛出獄來的島上。”

葉權又皺起了眉頭,他也隔了一會才說道:“我不相信你會犯法。”

長久的沉默,葉權都以為憾生不會再說了的時候,前面的憾生忽然“呵呵”的笑了一聲,充滿了自嘲:“我是偷稅漏稅。”

“就你?你以前做生意?還能偷稅漏稅?我不信。”葉權的語氣裡滿是不信,但他不信的是以他觀察的憾生,根本就不會有做生意的頭腦,也更不會有偷稅漏稅的本事,就是不知道憾生聽出來沒有。

又是長久的沉默,這回憾生是真的沒有在說話,在這件事情上她早就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葉權等不到憾生的解釋,他也沒再追問,維持了長久的沉默後,他用憾生絕對能聽的見的見的音量,柔和的說:“我不認為你是個有汙點的人,我覺得你很好。”

憾生的心忽忽的跳快了幾下,在世人的眼裡,只要你進過監獄,不管你犯的是什麼罪名,其實都一樣,就像世人對用一個人擁有多少金錢來衡量他的價值一樣,不管你是怎麼得來的錢,只要你有錢你就會獲得某種尊重。同理只要你進過監獄,不管你是什麼罪名,那就是個汙點,會被人歧視是一樣的。

這是憾生第一次聽見別人對她這樣說,很多年裡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