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你遭了他們毒手,特來請你跟我們呆在一起,也好彼此有個照應。”
江浪一面替韓竹君斟茶,一面皺眉沉吟。
鄧蓮兒忽然哼了一聲,介面道:“韓姑娘,你那個姓羅的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酒後吐真言,卻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給出賣啦。你可知道,前幾天我們去寒山寺途中,江大哥差一點便被田七爺的那個徒弟‘鐵臂黑豹’卜傑一鞭子打得腦漿迸裂,非死即殘。”
韓竹君花容失色,雙手發抖,杯中茶水登時潑在桌上,驚道:“當真?是鐵臂黑豹’卜傑乾的?後來怎樣?”
鄧蓮兒扁了扁嘴,道:“後來啊,也沒什麼。那個卜傑斷了幾根肋骨,被打了個半死。多虧了江大哥這個濫好人,把他放到馬上,想必已經駝回田七爺家了!”
韓竹君默然半晌,一雙秀目瞧著鄧蓮兒,微微一笑,道:“鄧姑娘,看不出你身手如此了得。有你這位武林高手在江大哥身邊,相信田七爺和五湖幫的人,決計動不了他分毫。”她知道江浪武藝低微,居然被卜傑追殺而無羌,反倒將卜傑打個半死,自是眼前這位鄧大小姐所為了。
鄧蓮兒一怔,側頭想了想,道:“韓姑娘,你誤會啦,其實當時出手救江大哥的另有其人。只憑我一個兒,只怕不足以保護江大哥。”說到這裡,忽然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江浪,慍道:“且慢!江大哥,看不出你是真人不露相,憑你今日在邱府中的身手,那個卜傑根本殺不了你。原來你一直都是深藏不露,連我也騙,哼!”
江浪笑道:“哪有此事?我也是剛剛領會到的功夫。”
他說的自是實話。但是鄧蓮兒哪裡肯信,直視他臉,惱道:“你本領這麼好,怎麼會屈就於青龍鏢局?哼,我不管,總之你一直都在騙我,不是好人。你還不承認?”
江浪笑道:“蓮兒,我根本便沒騙你。我真的是剛剛悟出來那套功夫的!”鄧蓮兒小嘴一扁,正待訓斥,忽見韓竹君還在笑吟吟的瞧著自己,俏臉一紅,氣鼓鼓的坐在凳上。
江浪向韓竹君一笑,道:“蓮兒是怪我適才擊敗雷奴之時,武功與以前不太一樣。其實,我真的是剛剛領會的那套武功。”韓竹君秀眉微蹙,喃喃的道:“雷奴,這麼怪的名字,他是什麼人?”
江浪便把雷奴的來歷簡略說了。他對雷奴所知不多,想要細說,卻也說不來。
鄧蓮兒見江浪口齒笨拙,不善言辭,忍不住接過話頭,咭咭咯咯的把邱府比武奪掌門、雷奴上門尋釁的經過又補充著說了一遍。
韓竹君越聽越是驚詫,待聽得羅漢門掌門鐵進慘遭分屍、五虎斷門刀掌門彭長髮也敗在雷奴手下,更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鄧蓮兒說完,狠狠向江浪白了一眼,惱道:“你打贏了歐陽照,倒也罷了。連那三個西域野人也被你一劍斷腕,這等厲害的功夫,你敢說是突然間參悟出來的?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就那麼好騙?”
江浪解釋多遍,見她只是不信,不由得嘆了口長氣。
韓竹君抿嘴一笑,側頭想了想,忽道:“習武之道,便如唸佛參禪一般。有些和尚終日經不離口,敲穿木魚,未必便能悟道。有些則機緣一到,或當頭棒喝,或拈花一笑,或幡然而悟,得悟人生妙諦,即成大德高僧。世事茫茫,殊所難料。江大哥生性堅毅,宅心仁厚,其實是個練武的良材,倘若遇到機緣,突然之間參悟上乘武學之道,決計大有可能。”
江浪聽了這話,不覺胸口一陣激動,點頭微笑,霎時之間,對眼前這位秀麗之極的少女大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姑娘也”之感。
鄧蓮兒轉頭一望,見韓竹君和江浪四目相交,均是喜溢眉梢,她一呆之下,拍案而起,怒道:“江大哥原本武功平平,害得我白白替他擔驚受怕,想不到他竟然一下子便成了一名武林高手。哼,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