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見面,裝作毫不相識,但私下去很是親密快樂。
不過妹妹有一次撞見大姐將一個主子裝扮的小人推入湖之後,非常震驚,想勸說大姐逃出府去,卻被大姐哭求著隱瞞下來。心地善良的妹妹答應下來,勸告姐姐不可再助紂為虐,然而更大的災難卻降臨了。在小主人活過來之後,大夫人再次召見姐姐,要她去害小主人,然而姐姐記起妹妹的忠告,沒有答應。大夫人一副和善模樣,放她走了,暗地裡卻謀著要殺掉姐姐。早就知道兩人關係的她,讓引姐妹兩入府的男子劫持妹妹,騙姐姐到湖邊,一步步讓姐姐自殘、跳湖,做成溺水的假象的……
府中無人知道真相,且府內規矩森嚴,也沒人關係這婢女的死活,只當她受不了自己去尋死。
而妹妹也被趕出府,每年湖邊都會傳來她淒厲的哀慟哭泣……
因為翡翠是自己親身經歷,所以聲音絕望悲傷,弱小清脆卻藏著深深的無奈與怨憤,矛盾重重,透過白幕傳了過來,手下的小人兒也隨著她的動作顫抖不已,幾乎暈了過去。
老太君看得入迷,兀自搖頭,她心中慈悲,不禁嘆道:“太可憐了,太可憐了……”
溫玉蔻停下手中的木棍,走出皮影架子,臉上神情帶著幾分哀傷:“老太君,這只不過是那驚玉案的冰山一角,我要演給承郢的是姐妹倆的真情與快樂,但姐姐的冤屈又確有其事,玉蔻深感不安,才大膽呈現在老太君面前,望老太君恕罪!”
“確有其事?”老太君眼光緩緩從方才的入迷變為冷靜:“這等草菅人命的冤案,我是最不能容忍的,蔻丫頭,你在哪兒聽說的?”
“就在咱們府中!”
一語譁然。第一時間更新
隨著溫玉蔻清咳,翡翠從皮影架子後面奔出,猛地跪在地上:“請老太君為我姐姐做主!”她身子輕輕顫抖,眼中兀自流下淚來,垂在尖尖的下巴上。
老太君吃了一驚:“你姐姐是誰?”
“就是昨日被淹死的,在大小姐院中當值的大丫環嬌月!老太君,我姐姐死得冤枉,是大小姐心善,願意為我求得一線渺茫希望,懇請老太君垂憐。”
老太君神色立刻肅穆起來,望向溫玉蔻,語氣凝重:“蔻丫頭,這是怎麼回事?”
溫玉蔻嘆了一口氣,緩緩跪了下去:“老太君,嬌月乃是玉蔻婢女,她死於非命,玉蔻很是傷心,萬萬不能坐視不管。正好玉蔻在準備皮影戲,暗暗發了一個誓,今日老太君不看這皮影也就罷了,既看了,玉蔻便要藉此幫上一幫,保護嬌月和她的妹妹翡翠。所幸,雖然這皮影被竇夫人視為下九流,可還是入了老太君的眼,也讓老太君聽到這一樁冤案。這故事的始末,戲裡的人,想必老太君心如明鏡,已經瞭然。”
她說得入情入理,句句敲在每個人的心上,不說別的,那大夫人分明影射竇氏,故事也有三分為真。好似大風颳來,吹散迷霧,露出事情的原始面目來。而翡翠跪於一旁,低頭哭泣,與嬌月有五分想象的臉,深深刺激了竇氏母女。
“不可能,你不要假借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來誤導,溫府容不得這等混賬事!”此時竇氏猛地站了起來,嘴唇抿成深紫色,眼神發冷。
謝氏和張姨娘早就知道此事與她脫不了干係,張姨娘本就見不得竇氏,此刻輕輕笑道:“竇夫人何必如此激動,大小姐只說在咱們府中,是真是假,老太君還未定奪,你倒是心急口快代為訓斥了。”
“張姨娘明事理,我受教了,只不過按尊卑長幼,還輪不到張姨娘說話!”竇氏氣得發顫,狠狠瞪了一眼張姨娘。
張姨娘心高氣傲,見她冷硬,心中不服氣,便冷哼一聲,反唇相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再怎麼卑賤,可也活得心安理得,沒做過那些缺德事。”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