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們兩人分明在前幾天見過面,她卻說不認識,這麼聰明的人,是要裝作失憶了嗎?
“不知者無罪,起來吧。”夏侯沉霄走近兩步,瞳眸漆黑,隱隱透著紫氣,緊盯著她。
彷彿像是感受道那逼人的氣勢,溫玉蔻心中雖然不怕,但做戲做全套,她後退兩步,做出窘迫的樣子來。第一時間更新
夏侯御白知道自己的這位三哥一向風流多情,只當他招惹溫玉蔻,便連忙解圍,笑道:“承郢,平常來溫府,常見的小姐是玉瀾和玉裳,雖聽說有個長姐,卻很少見到,如今與數年前的容貌大不一樣,當得上冰雪之姿,清秀脫俗。”
他邊說,邊溫和的看著溫玉蔻,眼光素雅明淨,讓人覺察不出一絲責備之意。
溫玉蔻輕輕抬眼,只見夏侯御白著一身象牙色銀絲長袍,繡著流水般華潤細膩的銀色雲鳥,睥睨山河,貴氣隱發。黑髮如墨,眉心一點硃砂紅,端得是溫潤如玉,讓人很是舒服。
但是溫玉蔻的心卻沉了下去。
這麼溫柔的皇子,僅僅是因為比其他皇子更加仁善了一點,頗有“賢王”風範,便招到皇帝不喜,皇子嫉恨,最後落得個淪為“私通臣妻,意圖謀反”的下場,震驚朝野,皇帝下旨圈禁他,終生不得進入京都十里範圍內。可嘆再仁善的人,也終將逃不過皇權爭奪的漩渦,即生為皇子,便註定要傾盡一生陷於算計與陰謀之中。
“四殿下謬讚了。第一時間更新民女因自幼身體虛弱,所以不便見客,一直在院中養著,很少出行……”
夏侯御白聽她聲音清和,少有的動人,不禁多看了幾眼,兩人對視時,他心中卻突得一跳。為何這少女看過來時,眼中竟深藏沉重悲痛,好似再看一個無比可憐的人,那深深的河流洗刷過黑色的塵土,滾滾滔天,塵埃落定之後,滿地都是蒼蒼白骨,枯草烏鴉……
她是在可憐他嗎?
明明年紀這麼小,眼神卻充滿了悲憫,彷彿一下子穿透他的心,抵達最深處。第一時間更新夏侯御白呼吸突然短暫地停住,竟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是大綏堂堂的皇子,卻被一個小女孩用可憐的眼神看著,真是……有意思極了。
兩人就這般彼此看著,一旁的夏侯沉霄卻微微眯起眼睛,紫氣越發濃郁,如同霧氣繚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知怎麼回事,雖然見面不過兩次,他卻難以容忍溫玉蔻對別人露出這種眼神。他身子一晃,擋在兩人中間,阻斷他們的眼神交流,語氣冰冷:“方才說了半天,還不知溫小姐來這裡所為何事?”
夏侯沉霄一動,溫玉蔻便已經收了眼中的流光,重歸平靜。夏侯御白也覺得自己方才看溫玉蔻看了那麼久,其實是很失禮的,於是他輕咳一聲,走至一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沒有什麼大事,我怕承郢出門丟三落四,所以趕來看一看。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就放心了。”溫玉蔻語氣平淡。其實她來,確有要事吩咐承郢,只不過既然兩位皇子都在,那再找機會就是。
溫承郢看了看遠處,很多人忙來忙去,已經是要出門的光景了:“阿姐,你也太把我當小孩子了。華月,快和阿姐一起去善安院,已經到了出門的時辰,去晚了,老太君該不高興了。”
華月忙忙應了一聲,轉頭喚來輕轎,扶著溫玉蔻上去,四個轎伕將轎子抬了起來。溫承郢走近,手搭著轎子,左右看了一看,繼而仰首道:“阿姐,我今日將陪著兩位殿下騎馬而行,你若是有什麼不妥便,差人來告訴我一聲,我立時就來了。”
溫玉蔻看著溫承郢那張認真的臉,心中一暖,笑道:“你騎馬小心些,腿傷還沒好呢,仔細用力過大肌肉抽痛,哭了,我可不管。”
“刀子嘴豆腐心,我記住了。”
姐弟倆的話並沒有避著人,夏侯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