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兩人溫存的時候,小侯爺可許了她美好的未來,現如今一眨眼,全變了。
秦雲嫣雙眼通紅,上前想要說什麼,卻被柳姨娘一把拉住。
柳姨娘深知如今順利嫁入侯府才是首要之事,當即暗中拉了秦雲嫣一把,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言。
事已至此,秦遠德再不願意,他女兒委身於小侯爺也已經是事實了,當即氣憤地一甩袖子離開,或許因為氣得狠了,臨走前身形明顯還踉蹌了幾步,感覺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秦凌晗故作孝順地,上去攙扶著秦遠德離開。
小侯爺見狀,捏了捏齊嬌嬌的臉,一臉猥瑣地說道:“你現在家等著,等我娶了秦家二小姐,便一臺小轎迎你入府做妾。”
小侯爺說完,便春光滿面地摸著大腹便便的肚子,在下人的攙扶下,登上馬車離去。
這場鬧劇的主角都離開了,眾人夾雜著或鄙夷或嘲諷的目光掃過秦雲嫣,看罷了熱鬧,便也紛紛散去,準備將此事當成一個笑話講給相熟之人聽。
後院重新冷清了下來。
齊嬌嬌惡狠狠地看著還在哭哭啼啼的秦雲嫣,冷聲說道:“做妾又如何,小侯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看他迎娶你這態度,便知你我在他心中地位如何。”
說著故意擺弄了一下耳畔的珍珠耳環。
“就像這珍珠首飾,我有的,你未必能有。這侯府未來當家主母的位置,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齊嬌嬌說吧,帶著一眾姐妹趾高氣昂地離去。
秦雲嫣先是被小侯爺的輕視,又被齊嬌嬌出言諷刺挖苦,再加上她委身於小侯爺的事情,因為齊嬌嬌帶人來而公之於眾。
眼下她冒著聲名盡毀的風險,委身於小侯爺,結果非但沒有得到小侯爺的應有的憐惜,反而被人輕賤瞧不起,種種遭遇之下,秦雲嫣當即蹲在地上,崩潰大哭起來。
“看你這出息樣兒。”柳氏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秦雲嫣一眼道,“在權勢面前,些許聲名又算得了什麼?”
“想當初你娘我,也是這樣入的秦府。我熬了這麼多年,熬死了秦凌晗的娘,如今這秦府的財政大權還不是掌握在你娘我的手裡。秦府的大小事宜,還不是你娘我說了算?”
柳姨娘說著,一邊幫秦雲嫣打理著頭上凌亂的髮髻,一邊溫聲安撫道:“如今侯府未來當家主母的位置,好歹已經定下是你了。她齊嬌嬌就算入了府,也不過是個妾,你還拿捏不了她嗎?”
“齊嬌嬌有一點說的沒錯,你和她入侯府之後,誰能籠絡住小侯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等小侯爺繼承侯爵,你身為侯府當家主母,榮耀加身,誰還敢提今日的一切?”
柳姨娘說著拉著哭聲減弱的秦雲嫣,也上了回府的馬車。
回到秦府,被氣得不輕的秦遠德猶不解氣,便罰秦雲嫣跪在祠堂裡,要家法處置。
秦雲嫣已經闖過好幾次禍了,對祠堂早就不陌生了,更何況,今日的事情,在經過柳姨娘一番開導之後,她已經徹底看開,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秦遠德見她不知悔改的樣子,拿起棍子狠狠打在了她的身上,狠聲道:“你秦遠德怎麼會有你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兒。如今秦家因為你聲名盡毀,我今日真想一棍子打死你這個逆女!”
秦雲嫣捱了一棍,卻沒有像往日那樣低頭求饒,反倒抬起頭,怨恨地衝著秦遠德說道:“爹爹氣女兒不知檢點,可是逼女兒走上這條路的人,正是爹爹你。”
“若非爹爹執意要更改婚約的人選,女兒何至於出此下策,當眾鬧了個沒臉?女兒身為女兒家,難道天生不知道要臉嗎?”
“女兒如今這幅下場,都是被爹爹你逼得!”
看著秦遠德被氣得又要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