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韓萱兒在軟榻上小恬,直到傍晚才悠悠轉醒。
伸了伸胳膊,睜開眼睛就見仇尚儀站在軟榻前,嚇得韓萱兒一跳,語氣顫抖的問:“仇,仇尚儀有事?”
仇尚儀微微點頭,輕聲說:“飯菜已經準備好,起來吃飯吧。”
韓萱兒這才發現自己兩個胳膊還伸著,很是不雅觀,連忙收回手臂,下了軟塌走向餐桌。
“這是……”韓萱兒站在桌前有些呆滯,因為此時桌上擺著六個碟子和一個碗,正是午膳時自己剩下的那些。
背後的仇尚儀語氣不變的說道:“太上皇在位時規定:百姓種地多不易,身為皇室成員,自是要節約糧食,餐餐不得浪費。韓康嬪,這是你午膳時剩下的,還請吃完它。”
韓萱兒側過身說:“我一女子,如何能吃完這些?”
“這頓吃不完,可以明天繼續吃。不過天氣越發炎熱,就怕這飯菜明日會餿。”仇尚儀神情淡漠的說道。
聽到這話,韓萱兒不幹了,自己在家都沒吃過剩飯,竟然入宮要吃剩飯,韓萱兒的火氣漸漸壓制不住,指著仇尚儀大聲說道:“你,你是在針對我!我就不吃!我要去陛下那裡告你”
仇尚儀沒有理會韓萱兒的無能狂怒,繼續淡淡的說:“隨你,不過陛下與皇後娘娘都不剩飯,你又算什麼?不吃也可以,不吃完這些菜,尚膳監不會在給你提供任何食物。”
韓萱兒此時被氣的夠嗆,見仇尚儀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韓萱兒看了看桌上的剩菜,嘟囔的說道:“吃就吃!”
韓萱兒坐下硬生生將剩菜剩飯吃完,之後韓萱兒撐得半天都站不起來,仇尚儀檢查了一下點頭後,宮女這才將盤子收走。
韓萱兒看仇尚儀離去的背影眼神很是不善,心想遲早有一天,這仇尚儀會跪在自己面前求她的!
這天,御書房中。
朱標看完奏章,二虎走了進來,王德立馬就驅散了侍候的太監,自己也出了門將門關上。
二虎掏出兩份信放在朱標面前,輕聲道:“陛下,那韓凌嶽已經到了北平兩日,這是他剛剛到宮門前,讓侍衛轉給韓康嬪的信件,一封是韓凌嶽寫的,還有一封是韓陽寫的。
朱標拿起信封看了看,遞給二虎說:“開啟吧。”
二虎接過來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一般信件二虎即使開啟也會讓收信人絲毫不會察覺,但是有一種信裡面有標記,就是防止信被提前拆開。
二虎先是仔細檢查了韓凌嶽的信,確認無誤後,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撬開信口,將信掏了出來交給朱標。
韓陽的信,二虎是慎之又慎,站在窗前透過陽光仔細檢查。
朱標開啟了韓凌嶽的信,上面只是說自己到了北平,給韓萱兒留了一個地址,並且信裡面還有面額不一的銀票,看來是韓凌嶽給韓萱兒收買人心所用。
將信扔到一邊,朱標等待著韓陽的信件拆開。
不出二虎預料,這韓陽的信確實是留了標記,在信口處夾了一根細細的毛髮,只要有人開啟這信,稍不注意,這毛髮就會掉出去。
二虎記住了毛髮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將信封開啟,見到疊起來的信紙還有一根絲線作為第二道標記……
韓陽的信在二虎的仔細檢查下,沒有別的標記後,這才交給朱標。
朱標開啟信仔細的看完,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對,只是韓陽叮囑韓萱兒儘快上位,給自己弟弟搏一散官,並且要用錢就去找她弟弟。
不過上面有一個地方朱標注意到了,問二虎道:“這韓陽有個二叔?”
二虎一愣,回道:“經拱衛司調查,韓陽父親是獨子,並未有什麼弟弟,就連堂表弟我們也查了沒有。”
“這就奇怪了,你去叫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