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攸竹眼神複雜地看向窗外,想起與自己並稱京都雙殊的雲錦 ,她們兩人自小交好,不曾想她早早離開了這花團錦簇的世間,留下唯一的女兒卻被迫害至此,心中難免為那孩子感到悲涼。
在雲錦去世之後,她曾經想去將那孩子接來養在自己身邊,但她的父親健在,對她的母親又一往情深,這孩子也是雲錦給他留下的唯一念想,她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也不知道遠在邊疆的雲伯父他們一家還存活幾人,想起她與雲錦之間無話不談,直到嫁人懷上身孕,給孩子們定下娃娃親,她們都還一如既往的密切來往。
可雲伯父一家出事後,雲錦的夫君被外派,她跟著一同前去長林縣,她們之間就再也沒了往來,想起那孩子的遭遇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擔憂。
突然,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精瘦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他的步伐輕盈,彷彿生怕打擾了房間裡的寧靜。
他的膚色白皙,宛如細膩的瓷器,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他的五官俊俏,高挺的鼻樑下,嘴唇微微上揚,透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他的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充滿了溫柔與不拘,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能在他的眼中找到棲息之所。
他穿著一身玄色錦袍,卻依然難以掩蓋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他走到柳攸竹身邊,輕聲問道:“母親,您找孩兒?”聲音清澈而溫暖,彷彿春天裡的微風,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你未婚妻一家已經來到京都,你安排暗衛去楊府查查,關於你未婚妻的事,事無鉅細都要弄清楚。”柳攸竹對韓湛說道。
“是,母親,那兒子這就立刻去安排。”韓湛微微點頭,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有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妻,沒想到她已經到了京都,看來這中間是發生了事,不然母親不可能讓他派暗衛去查。
他的眼神變得專注而嚴肅,接著,他轉身默默地離開,腳步穩健而堅定。
回到書房的韓湛傳來連音,連音把對柳攸竹說的話又敘述了一遍。
韓湛迅速召集了一批忠誠可靠的暗衛,下達了明確的指令。這些暗衛們身著重灌,行動敏捷,他們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楊府,開始展開全面的調查。
暗衛們小心翼翼地蒐集著各種資訊,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們檢視府內的人員往來,偷聽談話,搜尋房間。
出於對未婚妻好奇的韓湛也換了一身裝扮,走出書房,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身影。他與暗衛們找到了大理寺寺丞楊大人的府上,兜兜轉轉來到楊婉儀房間的屋頂,聽到裡面隱約的談話聲,他輕巧的揭開瓦片,下面房間的談話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
“老爺,那個景神醫不會是一個冒牌貨吧!這都過去了幾日,他怎麼還未研製出解藥。”馮麗美看著把自己龜縮在床幔之中的女兒,十分的心痛,對雪瀾的恨意達到了頂點,著急之中說話就有些口不擇言。
“不會說話就閉嘴,景神醫也是你能質疑的,現在知道著急、害怕了,你當初給婷宜下絕育藥時,怎麼沒想到有今日,真是自作自受。”這時間一日又一日的過去,神醫那邊也還沒研製出解藥,淮陽侯府的這樁婚事怕是要黃。
一向穩重的他,這幾日也漸漸的慌了起來,更加埋怨這母女二人,加上馮麗美周身散發的惡臭味,他對她越來越沒了耐心。
“楊婷宜不愧是你與雲錦的好女兒,居然能在我的眼皮底下給婉儀下毒,害得我的婉儀現在如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馮麗美何嘗不怨恨楊柏琅給女兒定下那樣一門婚事,才導致她引狼入室。
“馮麗美,當初你逼迫婷宜替嫁就算了,你還給她下絕育藥,你這是要對她趕盡殺絕,她也是我的孩子,婉儀中毒關婷宜何事?”
馮麗美此刻也後悔,她這是引狼入室,還害了自己女兒絕育,現在雌雄莫辨,她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