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隱緘默,雙目幽邃陰暗,直盯著奴姬,他站在屍體邊上,慢慢蹲下身子,問道,“你用什麼殺了她?”
風妃閱撫著手上的戒指,轉身,如水眸落在女子白皙的脖頸上,她一下,怔在遠處,全身如被淋上瓢潑大雨,猛地一個哆嗦。原先的傷痕,全然沒了蹤跡,那細嫩的肌膚完好無損,先前的切割線,如今看來,倒像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見她一句話不說,君隱一手落在奴姬胸前,使勁扯開後,露出裡面淤青的傷口,風妃閱跟著來到他身後,“這便是行刺時,被皇帝打傷的。”
將地上的錦被扔在女子身上,君隱站起,“你先回去,省得落人口實。”
風妃閱點下頭,見他上的君宜靠在床架上,她面色冷毅,衝著滿臉冷酷的君隱說道,“她現在是宜皇貴妃,同所有妃嬪一樣,是皇帝的女人。”
她的警告,顧著君宜,不能明說,先前被皇帝撞見的一幕,一次,還能說是巧合,如若心存僥倖,將來,可就難以自圓其說了。
奴姬的事,處理的乾乾淨淨,絲毫不拖泥帶水,侍衛們搜查了一個晚上,自然,沒有找到所謂的刺客。
幾日過後,皇宮的守衛依舊森嚴,裡三層外三層,每隔一個時辰,便有御林軍帶隊巡邏。
皇帝手上的傷還沒有好,紗布裹上幾圈,只是不能行動自如。
望著鳳瀲宮外的守衛,風妃閱放下手中的筆,李嫣停住研墨的動作,孤夜孑就坐在一邊。俊臉含笑,望著啊日益進步的書法微微頷首。
一張宣紙,一支筆墨,原來,也能這般靜下心來。
都說,心一旦靜下來,整個世界,也就安靜下來。
果然,天空變得越發明朗,那白雪,也越發純淨了……
倒掛的冰凌,不是冷冽,而是凝聚。
身側的男子,俊朗如神,亦是她心頭一股很有力的支柱……
孤夜孑起身,許是因為坐的太久,他一手撐在桌子上,欣長的身子欲要邁出一步,風妃閱跟著站起來,只覺眼前一道黑影猛地一晃,那沉重的身子,竟是筆直朝自己壓下來。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旦,他倒下後……自己會變成怎樣……
男子,雙目緊閉……
肩頭,仿若被重重一擊,風妃閱懵懂反應,她急忙伸手扶著皇帝的腰身,同時,膝蓋被壓彎,一條腿‘砰’地跪到地上。
“皇上——”邊上的李嫣驚呼,急忙上前來。
二人合力將孤夜孑攙扶起,放在榻上,他薄唇緊抿,面色依舊,只是雙目緊閉,失去了反應。
風妃閱將雙手顫抖的落在他頰邊,低聲喚道,“皇上——皇上——”
然,男子卻沒有一點反應,似是,睡得很沉。
李嫣站在床架邊上,兩手緊張地絞著裙襬,透過那垂墜在地面上的沙曼,不住往裡頭張望。
“李嫣。”風妃閱暗自鎮定,只是,眼圈有些紅。
“奴婢在。”她急忙應答,上前一大步。
“去講陌醫師找來。”風妃閱將踏上的錦被拉蓋在孤夜孑身上,語氣沉痛,還帶著從未有的慌亂。
“是,奴婢這就去。”李嫣心急,剛轉BBs· JOOYOO。n eT 身,就被她喚住,“慢著。”
“娘娘還有何吩咐?”她急忙停住腳步,身子不聽使喚地已經衝出一大步去。
“記住,這件事除了陌醫師,誰都不能講!”風妃閱掀開紗幔,只見她一臉正色,面上神情更是嚴肅緊張,李嫣雙眼落在踏上的男子身上,她點下頭,堅毅說道,“娘娘,請相信奴婢。”
一個旋身,她腳下慌張,踩在鋪著名貴毛毯的地面上,顯得無力而寂靜,玉橋恰在此時走出來,風妃閱擋在榻前,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