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誕生
「2018。11。09
心情難以平復。
已經很久未曾失眠過,今晚卻輾轉反側。
停留在此處,漫無目的的居住,直到下個四百年以後嗎?……
實在是漫長的等待。
曾經使人平靜愉悅的星光,
今夜,顯得寂寥而遙遠。
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忍不住尋找答案,
總是覺得擔憂,卻並無原因。
我,到底怎麼了……」
讀完這一頁的內容,我翻轉指腹,竟然發現上面還留著淡淡的黑色墨水痕跡,雖然只眨了眨眼那印痕就消失了。是幻覺嗎?但日記明明還在呀。
自行寫出新內容的日記,還跟我的心情如此合拍,難道有個隱形人一直跟著我?
明知不可能,我還是忍不住抬頭四處看看,簡單的茅草屋裡空空蕩蕩,沒有別人,只有一張乾草鋪設的床,一張還帶著樹皮的木桌,連把椅子都沒有。
結果我的心情也變得不安,整晚都在作夢,醒來以後卻什麼也不記得。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了,部落的人發現狀況比想像的還要糟。我終於知道什麼是荒蕪年了。作物成片的枯萎倒下,地上連野草也站不住,食草獸都逃走了,食物很快就成了問題。
原本就吃不飽的村民們個個面帶錚���淙凰�且廊慌�Π芽諏甘〕隼戳舾�乙環藎�胰次薹ㄖ皇親��裝捉郵堋�
終於我想起了那些只要吃上幾顆就能飽足整日的神奇漿果,覺得可以去試試看。總覺得如果不是瑞萌跑去,我一個人似乎不會觸動警戒呢,難道是因為同樣是穿越者的關係嗎?
因此,某個午夜,大家都睡著之後,我騎著瑞萌的馬,獨自進入了那落迦荒原。
路並不難找,記得只要從白石灘直線往前走就會到了。不久後我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洞口。我把長草繩照原樣綁在大石頭下面,丟下洞口,然後背著空揹包爬了下去。
只要裝滿一包,就足夠大家再撐上一週半週的了。到那時,說不定我們已經重新找到了食物充沛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跳落地面,照原路進去,長滿苔蘚的牆壁依然發散出銀色冷光,周圍還是那麼寂靜。果然,直到我走進最深處的山洞,踩進泉水中,開始往包裡裝摘下的漿果,也沒有任何異狀發生。
這個環境果然不排斥我。
很快就採完了一片,裝了小半包。之後,我涉水走到另一邊,眼前卻忽然看見一幅不可思議的景象。
在銀色草葉上方、那些紫花叢中,竟然懸空躺著一個人。那是個年輕男子,穿著一件白色長布袍,質料卻格外飄逸精緻,樣式也與這裡的人所穿的完全不一樣。他衣襟斜掩,開口處露出少許肌肉線條緊實的胸膛;從額前往兩旁垂下的頭髮漆黑如緞閃亮、比我的還長,像絲線般隨意的灑落了幾縷探入領口,映襯得他的面板好像琢磨過的象牙一般光滑溫蘊。
他用一隻手支著額側,兩眼合閉,似乎正在睡覺。他的衣角從空中飄垂而下,被花葉托起,整個人像是毫無重量。
往旁走了兩步,當看清他的臉孔時,我只覺得心口微微一震,挪不開眼睛。那對濃黑的眉毛、挺直鼻樑、形狀如上弦月般微仰的唇角以及恬淡悠遠的神態,都是說不出的熟悉。我認識這個人嗎?似乎認識。但他的名字是什麼,我卻叫不出來。
像在夢中見過,卻又從未真正相識。
我充滿疑惑的微微張著嘴走近幾步,想仔細的看個究竟,他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是雙形狀如長形杏核、尾端輕輕挑起的眼睛,眼睫極黑極長,虹瞳清亮冷冽,目光似有形質般的掃過來,重重敲在我的眼底,幾乎聽見叮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