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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表情,朝我望來:「千頌伊……」

「啊,怎麼宇安好像在哭?」我作認真狀朝書房外聽著,「我得去看看是怎麼了。」說完,舉步上樓,邁著大步溜之大吉了。

「……媽媽好幼稚。」隱約聽見我身後都宇別的評語,「但好奇怪,怎麼她的耳朵比爸爸還靈,可以聽見弟弟哭呢?」

宇別是個小大人,只要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有人陪著研究,不會非要纏著爸媽。而宇安又太小,無法表達意見。所以我們次日就出發了。

先飛到亞洲大陸最南端的城市,然後上了郵輪,繼續往南開。

船我坐過兩次,過往的經驗都好無聊,無非就是穿著華麗的與人爭奇鬥豔、被鎂光燈閃眼睛以及出席各種宴會。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也不知道都敏俊用了什麼辦法,竟然可以不用真名訂到票。船上沒有記者,我只需要在人多時戴上墨鏡,雖然偶爾也會遇到注目,卻都很有分寸。另外,吃海鮮不用忌口,什麼事也沒有,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這感覺實在太好了。

這也是都敏俊第一次坐郵輪,用他的話說,人類很擅長把家搬到任何地方,沒有一種別的高等動物能夠像這樣主動適應各種不同的環境。有人住在山頂,有人住在海邊,有人住在終年積雪之處,有人被太陽烤得黝黑,還有人把整座購物娛樂中心都搬到了海上。

船上有專業的樂隊和歌劇演員,還有我喜歡看的老電影,甚至還有畫展和現代藝術展。雖然平常我對這後兩種展覽不感興趣,但也陪著都敏俊去走了一遍。

忽然發現竟然有幅畫下面的標註有韓文耶。上面是幾個人坐在一間茅屋內喝酒。

「金弘道畫於1780年。」我把文字唸出來,難得在一堆各種不認識的文字中看見親切的,因此看這幅畫也順眼了許多。我舉手摸著下巴微笑著對都敏俊說:「你看,這是……一百、兩百……年前的人畫的耶,這個人很有名嗎?你認識嗎?」

他點點頭,目光在畫的上面停留了一會兒,說:「檀園金弘道。不過,這是眩�u品。」

「是嗎?」我驚訝了,「確定?」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畫是真的畫,紙張也挺舊的呀,「看起來挺像真的呢。」

「真品被國家博物館收藏,不會輕易出借。這是他的代表作『風俗圖帖』中的『酒鋪』。」他抬起左手指了指畫的左上角,「這裡有幾個一般肉眼看不見的圓點,是印刷的時候機器留下的印刷碼,所以是眩�u品。」亞麻白上衣的袖口在他抬手時滑下,現出手背上一塊面板顏色略粉紅,就像有塊淡淡的疤痕似的。

「這是什麼?」我伸手摸了下,跟別處的面板一樣光滑,如果不是剛好在明亮的燈光下,實在不容易發現。

他放下手,說:「這個……前幾天受了點小傷,沒事已經好了。」

「前幾天?沒發現你有受傷呀,再說你不是可以恢復傷口嗎,怎麼現在還看得出來?」

「有點狀況,所以恢復的比較慢。另外,也因為那時太不小心,我故意留下一點印記,提醒自己就算生活安逸,也不可大意。還是繼續說這畫吧,難得你對它感興趣。」他朝我笑一下,「其實家裡就有同系列的另一幅,那幅是『舞童』,你也見過,那才是金弘道的真跡。國家博物館裡面的是後人所臨摹之贗品。」

我想起來了:「你說書房牆壁上那張?我還以為是假的呢。是畫畫的人送你的嗎?」

「不是,是……」他停頓了一下,「一個……朋友送的。」

我頓時直覺有內情,朝他眯起眼睛:「朋友?女的?漂亮嗎?」

他立刻搖頭。

但是根據我的經驗,當他反應很快,回答堅決卻細節不清時,往往都有問題。大聲追問是沒有用的,因為反而會掩飾的更用力,這種時候需要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