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色,便拉了葉秋的手,笑道,“走吧。”
這兩人竟然默契無比,沿著路邊走去。
莊周和葉秋都是步行,在歇腳的亭子裡耽擱了一下午,時間卻來不及了,走了大概半個時辰,雖然兩人都不覺得累,天卻黑了下來,眼看己經錯過宿頭,兩人正以為要宿在野外,不免有些麻煩,忽然透過前邊林子隱隱看到幾點燈火,疾走幾步,便見到一座荒廢的寺廟。
兩人走到近處,才見那寺廟門口停著幾輛馬車,可不是張紫淵一行人。
兩人走到近處,才見那寺廟門口停著幾輛馬車,可不是張紫淵一行人。
莊周有些詫異,這一行人雖然行李不少,可早走了很久,也不至於像自己兩人一樣錯過宿頭吧,進了這荒廢的寺廟,便見到張紫淵一家,還有數十的家丁丫鬢,正在生火做飯,莊周和葉秋很輕易的問出這一行人耽擱下來的原因,卻是張紫淵的小兒子忽然發痴,這才停下不走了。
兩人找到張紫淵時,他正焦急的走來走去,便是見到莊周和葉秋兩人也是無心搭理,只是愁眉苦臉的拱了拱手,在那踱來踱去,眉頭都皺到了一塊,顯是頗為焦慮。
這房間早己經被清理出來,榻上躺了個小孩,面色潮紅,意識己經迷糊,嘴裡還不時的喃喃著聽不懂的話語。
葉秋忽然驚訝的咦了一聲,走到那生病的男孩跟前,抓住他的手腕診起脈來,張紫淵頓時大喜,連聲問道,“葉公子莫非還會醫術,可知他得的是什麼病。”
張紫淵看上去己經五十多歲,這小男孩卻只有十來歲,一看就是晚來得子,極為寵愛的,這時為了孩子竟然連自身顏面都顧不上了,也不自稱本官,莊周暗笑,惡感倒去了許多,葉秋卻是理都不理,手搭在了小傢伙的手腕上,只是面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急得張紫淵在旁邊直搓手,旁邊幾個女人眼圈紅紅的,想是之前被罵得狠了,這時見有人替小公子診治,頓時又開始哭哭啼啼起來,其中幾個眼神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不外乎家庭內部的爭寵之類的,莊周只是望天不理,葉秋一邊診脈,似乎遇到什麼難題,皺了下眉,張紫淵頓時心中一驚,叫道,“哭喪啊,人還沒死呢,都給我滾出去,出去出去。”
把一干女人都趕了出去,一邊緊張的看著葉秋。
良久葉秋才放開手站了起來,淡淡的望了一眼急切的張紫淵,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小心的拔出塞子,從裡面倒出一枚藥丸,顏色赤紅,大如龍眼,遞給張紫淵,“和水服下,一刻鐘後便好。”
張紫淵千恩萬謝的接過丹藥,嗅嗅那藥丸只覺一股清香直透胸髒,頓時大喜,又衝外面吼了一聲,幾個女人急急的衝了進來,又有丫鬢端了水過來,將藥丸給小孩沖水服下,葉秋給的藥丸頗為靈驗,一被吞下小孩的呼吸便平穩下來,臉上潮紅的神色也淡了許多。
張紫淵對葉秋又是連連感謝,葉秋只是不理,淡淡的吩咐道,“一會醒了之後給他多喝開水,再好好睡一覺便好了,張大人夜裡還要警醒一點。”
張紫淵連連點頭,“葉公子放心,在下定會讓人寸步不離的看著他。”
葉秋神色淡然,就好似剛才救人的不時她一般,拉了莊周走出來,自選了一個偏廂,這寺廟早就荒廢了,也沒人居住,房間裡竟然掛起了蜘蛛網,兩人看了一眼便又退了出來,乾脆就坐到了庭院中,這時天己經徹底暗了下來,四野黝黑一片,除了張家僕人點燃的那些燈火,再看不到一點光亮。
莊周看看天,笑道,“沒想到天竟是黑了,全怪我貪睡這才錯過宿頭,不過幸好,冥冥中自有天意,竟然讓賢弟救了那小孩,也是一樁功德,賢弟醫術通神,便是其他人都沒辦法的病也能手到擒來,為兄實在是佩服。”
葉秋臉一紅,手被莊周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