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恨晚,每天都在交流煉體心得。在群峰大比上,體修皮糙肉厚持久力強的特點在對戰中優勢非常大,何況那幾人全是身經百戰的實戰型修士,在高手還未出戰的第一天裡,簡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而司馬羽文金丹期的修為,加上加泣血燕扇的威力,讓他在第一天的對戰中戰無不勝,竟在奪得了積分榜榜首的位置。
而在第二天,他終於如願以償的排到了金多多作為對手。
對戰一開始,司馬羽文就沒有半分保留,而他手中的泣血燕扇隱隱有了靈性,總能將金多多的攻擊阻擋下來。
打到現在,金多多本就要比司馬羽文修為低一級,靈氣已然是要見底了。
司馬羽文業看出金多多的頹勢,再也剋制不住得意,開始給金多多上嘴臉,便有了開頭那一幕。
可金多多是誰啊,一個嘴上不饒人的主,從來不會在鬥嘴這種事情裡認輸。
他翻了一個白眼,拿腔捏調的說道:
“得得得,你現在厲害了,了不起,你不就是想要我們的承認吧?現在應該滿意了吧?終於得到我的承認了心裡是不是很爽啊?”
確實有點爽·司馬羽文臉上的得意一下僵住了,怎麼感覺有些怪怪的,明明是他佔優勢,被金多多這樣一說,他卻成了一個向父親討要誇讚的小孩一般,不對,分明不是這樣的,他分明不是這樣想的!
金多多見他僵住,抓緊時機掏出靈符槍,朝著司馬羽文的位置就是一槍,在司馬羽文腳下形成一個法陣。
司馬羽文沒有防備的踩到法陣上,片刻後他的身影出現在擂臺的邊邊上。
金多多趁機催生了他一早埋下的種子,幾十顆食人草甩著頭朝著司馬羽文撲過去,要將他吞進它那流淌著腐蝕性粘液的大嘴裡。
司馬羽文將手中的泣血燕扇甩出,鋒利的扇面分成八個,如同一個個迴旋鏢一樣將食人草切成碎片,而其他的扇骨卻連線起來,成為一根血色刺刀。
哎呀,應該用藤蔓直接把他掃下去的!金多多懊悔的想,但司馬羽文已經衝了過來,容不得他再多思考了。
司馬羽文腳踩疾行步法,鬼魅般接近金多多,刺刀在他手中化為一片殘影,刀尖以一種刁鑽的角度刺向金多多的軀幹和四肢。
噗嗤——
一蓬蓬血花在金多多的衣服上綻放,只剛才那一瞬,司馬羽文就在金多多身上造成了數十處傷口,血濺到扇骨刺刀上,很快就被刀身吸收,然後好像沒有饜足般發出嗡鳴聲。
司馬羽文感覺到了,剛才他的攻擊,與其說是他拿著刀,不如說是刀帶著他,那一招一式,真的是他揮出的嗎?
想到剛才詭異的感覺,明明是刺刀的主人的司馬羽文,卻開始有點顫抖,拿著刺刀的手一個不穩,竟然在自己手上劃了口子,而刺刀很快將他流出的血全數吸收。
司馬羽文腦子裡忽然出現一個荒謬的念頭,這刀似乎還挺會精打細算的,一滴血都不浪費。
他學過刀法,但剛才那些,絕對不是他所學的招式······但幾刀中,卻給了他一種熟悉的感覺,讓他想起一個人,一個從他出生懂事後就籠罩在他頭頂如陰霾一樣的一個人。
“可惜了···這孩子還是不如那個···”
“靈根上差得不是一點,水靈根還是沒什麼用······”
“那個以前不也是······”
“噓,可不能提,再說靈根可以洗······”
“那可是禁術!”
“嘁,你別裝了,咱們家誰不是心知肚明啊?”
······
幼年時偶然聽到的隻言片語浮上心頭,司馬羽文只能呆愣的看著那刺刀吸收自己的血液,卻沒有作出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