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配你。她性子好,不像有的千金小姐過於軟綿,你覺得如何?”
對方說得如此坦誠,郭湛安也不好再遮遮掩掩,起身對著邵老將軍鄭重一拜:“郭某慚愧,幸得伯公賞識,但晚輩心中已有愛慕之人,雖然未曾定親,但已經決定從此只心繫他一人。”
邵老將軍不由嘆了口氣:“得,女兒搶不到,外孫也搶不到。狄兄啊狄兄,你真的是生來克我的。”
郭湛安見邵老將軍面上並沒有什麼不喜,便鬆了口氣,只是他頭一次經歷長輩這麼明晃晃地說起他的婚事,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幸好還有邵敢懷在,他見郭湛安妹婿當不成,也不惱,笑著說道:“爺爺你就是太心急了,這下可好,要是讓奶奶知道了,肯定又追著打你了。”
邵老將軍瞪了自家孫子一眼:“就你知道得多!這件事就此了了,要是讓你奶奶知道了,你屁股就等著開花吧!”
邵敢懷不怕,嘻嘻哈哈地說道:“還有奶奶護著我呢,我可不怕。”
三人之間的尷尬就此煙消雲散,之後郭湛安又與邵老將軍聊了一些京城的舊人舊事,邵敢懷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倒也得趣。
因為這還是郭湛安頭一次正式登門,當天晚上邵夫人就命人張羅了一桌子的菜,權當做是給郭湛安接風洗塵。
邵老將軍越看郭湛安就越喜歡,雖然不能做自己的孫女婿,但也減不了他惜才的熱心,席間頻頻親自給郭湛安夾菜。
長者所受,郭湛安不敢辭,只是想到許州的霍玉,郭湛安的胃口也淡了三分,勉強打起精神來,也只吃了平時的三分之二。
邵老將軍等人也不介意,只當郭湛安是這幾天的奔波下來疲勞所致,所以席間也就不再勉強他吃肉喝酒,席後只讓邵敢懷陪著郭湛安回到院子裡。其他人雖然好奇,也不願打擾郭湛安的休息。
等送走了邵敢懷,又第二次洗了澡,郭湛安突然沒了睏意。他乾脆開啟窗戶,靠著窗臺望著天上的明月,心思卻早早飛過這百里的崎嶇,飛回許州的家去了。
又過了幾日,邵老將軍派去西北軍營的人終於回來了。只是去的時候是三個人,回來卻只有兩個,其中一個背部受傷,回來的時候傷口已經惡化;另外一個也好不到哪裡去,左手臂上有兩道極長的傷口,只能勉強用右手拉住馬韁。
邵老將軍又驚又怒,趕緊命人請子爵府中的大夫替二人治傷。
其中一個面帶羞愧,忍著痛道:“咱們三個人功夫不到家,被人發現了。甘田死在敵人刀下,我們兩個在敵人的圍追堵截下撿回一條命,不敢有所拖延,趕緊回來報告老將軍。”
“你們先別說話,等傷口處理外再說。”
“來不及了!”這人臉上冷汗淋淋,咬牙道,“西北軍營自上叛變,劉建華已經掌控了西北軍營一半以上的兵力,姜言年等人都已經被制服。劉建華這些天命人整裝待發,目標並不是草原上的塔韃,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打算率軍遁入山中,任由塔韃鐵騎在西北肆虐。”
“畜生!”邵老將軍大怒,“這廝想要做什麼!擁兵自重麼!”
這人搖頭道:“我們也不大清楚,因為被發現得太早,只能打聽出來軍營裡有些陌生臉孔出入,聽口音是京城那邊來的。還有,劉建華這段時間頻頻與人密議,有幾個巡邏兵不小心撞見那些人,都不是軍營的人,或許就是那些陌生臉孔。”
“京城?”邵老將軍大吃一驚,“什麼人會從京城來與劉建華密談?”
郭湛安第一反應就是李紹錦,但很快就把這個名字從懷疑的名單裡刪除了。
畢竟李紹錦先前已經在西北軍餉一事上吃了個悶虧,以他的膽子,還有他身邊柳元亨等人的行事手段,絕對不可能讓他在同一個地方再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