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就不由擔心起郭湛安的安危,他跟著郭湛安已經一年多了,多多少少知道自家哥哥到底是個什麼人物。前段時間來的四皇子和自家哥哥不對盤,莫非是京城之中四皇子得勢,哥哥和姜言年才那麼著急麼?
但霍玉很快就否認了這個想法,他雖然沒有去過邊城,可也聽說了那四皇子辦事出了岔子,挑選的商人中,好幾個賣給塔韃的貨物都是次品,塔韃都派兵險些要破城了,就這樣難道還會受到皇帝嘉獎,給自家哥哥添堵麼?
好在霍玉在家中胡亂猜測沒兩天,郭湛安終於從邊城回來了。霍玉來不及向郭湛安述衷腸,連忙派人去打熱水,讓郭湛安先洗了個熱水澡,又交代廚房趕緊準備一些郭湛安愛吃的,等郭湛安美美地吃了一頓,霍玉才把姜言年的信拿出來,交給郭湛安。
郭湛安知道,霍玉這是心疼自己,知道若是一開始就把信拿出來,那自己一定顧不得沐浴用飯便先看信,所以才有這番安排。
他親暱地捏了捏霍玉的耳垂,說道:“就你這點小心思,還想瞞我,嗯?行了,知道這是喜歡我呢。”
霍玉的心思被戳破,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別嫌棄我自作主張才好。”
郭湛安哈哈大笑:“哪能呢,不過好玉兒,你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我留些面子,免得別人說我‘妻管嚴’,到時候在官場上哪裡還有威名可言。”
“哥哥!”霍玉最禁不起這般的調笑,說道,“哥哥別胡說了,我、我才不會這樣子的。”
郭湛安見好就收,誇讚了一句:“這才是我的好玉兒。”便低頭將信拆開。
霍玉有些遲疑,問道:“哥哥,要我回避麼?”
郭湛安伸手攔住他:“你我兩人如同一體,為何要回避?我們早晚都要回京的,現在就瞭解一些,總比什麼都不懂就進京好。”
霍玉這才放心,重新坐下,看著郭湛安,也不說話,免得打擾郭湛安看信。
郭湛安一目十行,將信看完後,笑道:“我還當是什麼,姜言年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霍玉問道:“我看姜公子來的時候很匆忙,言語間都是有要緊的事情找哥哥商議。哥哥,這信上真的沒什麼大事麼?”
郭湛安輕鬆地說道:“四皇子李紹錦正月裡間封了一個二品的護國親王,英王,是這一輩眾皇子中頭一個。”
霍玉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道:“為什麼封王?我聽哥哥說,如今皇帝的嫡子明明只有三皇子,為何不先封三皇子,反而封了四皇子呢?皇家不是最看長幼娣庶的麼”
“那是因為四皇子立了大功啊,”郭湛安說話時似笑非笑,擺明了是把這件事當笑話看,“四皇子年前來許州,主持與塔韃通商一事,三年間塔韃與本朝之間再無燃起戰火的可能。如此大功,帝心大悅,封王也不足為奇。”
霍玉很是認真,皺著眉頭說道:“那四皇子明明是把這件事搞砸了,塔韃的騎兵都在邊城下面轉悠了,怎麼還能封王?”
郭湛安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霍玉的眉心,說道:“小小年紀,學我皺眉頭是做什麼?你知道他把事情搞砸了,可皇帝不知道,能有什麼辦法?”
“可他分明就是把事情搞砸了,還中途跑路!留下一個什麼教書先生來替他收拾爛攤子,到最後還不是要哥哥出馬,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就平息的?我不服!這功勞分明是哥哥的,明明一開始通商的主意也是哥哥想出來的。”
郭湛安見霍玉為他而義憤填膺的樣子,這幾日的疲憊消散了大半,也就只有在面對霍玉的時候,他才有這麼好的耐心,給霍玉解釋道:“我這一年來動作太大,這件事絕對不能讓皇帝知曉,否則只怕他會對我生疑心。至於那四皇子為何把事情辦砸了還能封王?你別忘了,這世上有的是心甘情願替他背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