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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玉聽到一半,已經安靜下來,等郭湛安說到最後,他早已經是泣不成聲:“我、我娘,我娘已經死了?”
郭湛安沉重地點了點頭:“玉兒,姜後並不是像你想象中的孃親那樣,嫌棄你、不要你。她十分疼愛你,你失蹤以後,姜後連日以淚洗面,幾乎走不動路了。”
“是我、我害死了她!”霍玉又是哭又是笑,“原來她沒有不要我,沒有不要我!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胡說什麼!”郭湛安罵道,“什麼你害死了她?你那時候才兩歲,怎麼害人?是害你的歹人害死了姜後,你的失蹤,還有姜後的死,都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對啊,”霍玉猶如大夢初醒,一邊抹淚,一邊說道,“那奶孃既然說悶死了我,我怎麼還會在這呢?哥哥,那奶孃在撒謊?”
“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是皇帝的愛子,那奶孃再煩小孩,也不敢冒著生命危險用被子悶你。”郭湛安拿出帕子替霍玉擦乾眼淚,繼續說道,“玉兒,你還不知道,前些日子柳府中突然冒出一個‘六皇子’來,他身上也帶著一塊象徵皇子身份的四爪龍玉佩。隨後就是你前往永安府參加秋闈,半路在河道中央遭遇了伏擊。”
霍玉看向郭湛安:“那些人是怕我的存在會讓那個假冒的‘六皇子’暴露,所以想要斬草除根?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六皇子,這塊玉佩也只給哥哥你看過,別人是怎麼知道的?”
郭湛安捏了捏霍玉的臉頰,說道:“到底是長大了,連這都發覺了。一開始我也不明白,可是後來我想到了,那個‘六皇子’,是梁王的人從柳府中找出來的,而當時在蒼山,我們碰見了梁王。都說六皇子與先皇長得像,梁王身為先皇的兒子,說不定是見到你的模樣後心中起疑,派人暗中調查過。”
霍玉想了想,還是搖頭道:“那也不對,不過就是長得像而已,憑什麼靠這個就斷定我是六皇子,要取我性命呢?”
郭湛安解釋道:“也不一定就認定了你是六皇子。梁王這次炮製出一個假的‘六皇子’來,想必是衝著皇位去的。他能整出一個來,我們怎麼就不能了?你的相貌比起宮裡頭那個‘六皇子’更像先皇,梁王為了避免我們也推出一個‘六皇子’和他打擂臺,必然會想辦法除掉你。不過是一塊玉佩而已,玉匠能夠刻出一塊,就能刻出第二塊。怕是他自己都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六皇子。”
霍玉抹了把眼淚,問道:“哥哥現在帶我進宮,是要我戳穿那‘六皇子’的真面目麼?”
郭湛安神色凝重,點頭道:“若是我還有別的法子,定然不會將你牽扯進這樁事情當中。但如今梁王步步緊逼,竟然唆使上皇要廢去皇帝,改立六皇子為皇帝。”
霍玉聽後大驚:“那‘六皇子’別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在民間長大,於政事一竅不通,怎麼能做一個好皇帝?”
郭湛安苦笑道:“這哪裡是想要立一個好皇帝了。上皇退位非他本意,一個有著治世之才的皇帝,和一個對政事一竅不通的皇帝,你說那個對他有意?”
霍玉雖然知道了上皇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但十幾年來的分離,讓他忍不住脫口道:“上皇竟然昏庸如此麼。”
郭湛安將食指放在霍玉唇上,提醒道:“玉兒,我們很快就要進宮了。宮裡麵人多口雜,你千萬不要再說出這樣的話,免得惹火上身。”
霍玉後知後覺,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那句話足以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忙點頭道:“哥哥放心,進宮之後我一定不多看一眼,不多走一步,不多說一句。可是哥哥,你總得告訴我我進宮之後該怎麼辦呀。”
郭湛安這會兒卻不肯說了:“告訴你了,你演起來就不像了。你放心,有我與陛下在,不會叫你有事的。你進宮之後也不必太過拘謹,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