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稍微留意夏元琛表情,便讓白謹和她一同回了慈壽宮。
謝靈姝微微點頭:“太醫說萬幸刺傷皇上的匕首沒有淬毒。傷口有些深,還好沒有傷到骨頭,須得好好養上一些時日。”
“皇后還在養心殿?”
“皇后娘娘擔心宮人們急躁失了手,所以在旁邊看著。”
太后沉吟片刻,忽然道:“皇上是因為護著白謹才被刺客得手。哀家方才問的時候,白謹也承認了此事。身為奴才竟讓主子擋在前面,是她不該,其他哀家沒心思細問,所以現在也只是先將她關了起來。這件事如果哀家交給你,你可能處理好?”
謝靈姝抿唇,沉默片刻。說道:“臣妾定會好好處理,請太后放心。”
“嗯。”太后略停了一停,又道,“你好好問個清楚,別太寬容,也別難為她。到底在皇上跟前伺候那麼長時間。不過,若是皇上那裡問起來,你只管說是哀家讓你辦的。”
太后淺淺的嘆息被謝靈姝捕捉到,她不露情緒,點頭應承下來。心裡冷意更甚,白謹為何進宮太后不會不知,她進宮這麼久兩人關係如何太后更是心裡明白,如今太后不將此事交給皇后而是讓她處理,其態度自是可辨。
白謹知道,無論是太后還是皇后,知道皇上受傷細節都是極其容易的事,而接下來受到處罰更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現在她稍稍感到意外的,就是被關起來後,先來到她跟前是謝靈姝。
如果這就是太后的態度,白謹頭靠在冰冷的牆上,竟還笑了出來,她到底是怎麼到這個地步的?即便在白珺瑤光芒四射的時候,她也是很多人羨慕的大家嫡小姐,家裡雖有庶出兄姐,也不得白家老夫人青睞,可她身份放在那裡,不爭便罷了,要動真格白家上下也沒誰敢橫加指責說些什麼;她想過求一人知心同白首,然後她遇見堯瑱,沒嫁王與侯,也不見十里紅妝張揚當街,照樣是惹人羨慕。
當她還是自己,臉上幸福的笑還未還得及消散,彷彿瞬息功夫,她失去生命三分之二,徒留下自己一具空殼昏昏度日。
白謹覺得現在自己的腦子也是昏昏的,她失去了孃親,失去了堯瑱,所以她已經不害怕再失去什麼。不怕失去,那她希望得到什麼?隻身進宮,她所求什麼呢?
是了,她要力量。
讓自己強大的力量,或者,讓有些人懼怕的力量。
她不相信公道,但她要讓白珺瑤她們付出代價……
這是她進宮的目的。
謝靈姝站在冰冷的小屋子門口,看白謹自顧自笑了哭了,依舊無動於衷,她冷冷問道:“白謹,皇上為何要先護著你?”
白謹垂眸低笑:“這話,德妃不是該去問護著我的人嗎?”
謝靈姝不見被惹惱,依舊冷冷冰冰:“那本宮問你一句你能回答的,你為何進宮?”
“終於要問了嗎?我還當你會一直淡定下去。”白謹扭頭看著謝靈姝,半晌不語,直到謝靈姝眉間露出厭煩之意,才笑道,“從想要進宮,我的目標就是皇上。”
除了這宮裡的主子,沒有誰能讓白珺瑤俯首,可夏允桓是太后親子,只要白珺瑤牢牢抓住夏允桓的心,即便太后對她不冷不熱,卻也不會在白珺瑤無大錯的情況下懲罰她。夏元琛不一樣,他與夏允桓是兄弟,更是君臣,這點該是夏允桓顧忌,更是白珺瑤該顧忌之處。
打蛇七寸,若不然只能被反咬一口,這個道理白謹想得最是清楚,而且,白珺瑤的七寸是什麼,不言而喻。
“我進宮,是為了皇上。”白謹一字一頓說完,看謝靈姝愀然變色。
“就憑你?”
“就憑我。”白謹眸光也轉冷,“德妃覺得我不配說出這話,是嗎?可惜,你做不了我的主,更做不了皇上的主,配不配這話,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