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哲覺得自己不好好學習還拿聖哲的學費是對不住他的,可又爭不過他,只好說:“我用不著這個,就當是先在我這裡存放著吧,你以後還是要上學用的,我再給你。”
聖哲說:“我知道你們心裡都以為小哲會有那麼一天……要是那一天真來了,我也不會再去上學了,你們最終會理解我的。大家都看錯了,我不是兄弟裡最優秀的,寮明哲你才是!我相信你不僅僅是為我圓夢,你還會成為一個亮麗非凡的星辰,這是我做不到的。”
明哲聽著,覺得話題太傷感沉重,就不再說,去了小哲的房間。小哲正在床上看書,他用雙手抱起她,小哲似乎感覺到了明哲不同平時的憂傷,就乖乖地讓他抱,不再拒絕他,明哲帶她到園子裡去打籃球,舉著她讓她把籃球從筐裡扔下去,然後明哲再滿園子跑著去撿球。這個簡單的遊戲,小哲都煩了,明哲卻津津樂道。明哲用左手一推籃球,籃球就能像賦予了生命一樣在他粗壯的左食指上飛速旋轉,他一手抱著小哲,一手轉著籃球,“好玩嗎?等你長大了哥哥教你好嗎?”小哲欣喜地看著神奇的籃球不語,“你得堅持住,聽見了沒?”小哲點點頭,明哲又重複了一遍:“你必須給我堅持住!你記在心裡了嗎?”小哲還是點點頭,明哲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他每次走的時候,都怕自己是最後一次見小哲。
走時明哲要了幾張小哲新照的相片,他喜歡拿著那一張張絕美的照片去炫耀,去羞愧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們。那些照片果然起作用,再自信的追求者都不得不承認,她們到不了明哲心中的最美,可是她們也會在失落之後認為小哲只是個徒有美貌的平凡小孩罷了。
明哲的箱子都放進賢哲的車裡了,聖哲問:“行李都帶全了吧?”
明哲故意逗聖哲:“可以把小哲也帶走嗎?”
“討打的,你趕快走吧!”聖哲嘴角掛著笑,眼睛上瞪他。
送明哲到機場後,賢哲還是慣有的家父的口吻,讓他一個人在外要改改暴躁的脾氣,別三句話說不清就動手。“我知道了!”明哲不耐煩地打斷他。
聖哲對懷裡的小哲說:“去親親明哲哥哥吧!”小哲還沒答應,明哲已經嬉笑著把臉湊了過來,小哲猶豫了兩秒,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吻得他臉上癢癢的,心裡酥酥的,“怎麼這次不嫌我髒了?”明哲問她,她瞥了他一眼躲進了聖哲的懷裡,用小手擦了擦嘴。明哲看了假裝憤憤地嘆氣,想說什麼又苦笑著嚥了回去。
明哲獨自上了飛機,離家越來越遠,卻越來越想念小哲。
不要回到花骨朵裡去
明哲走後不久,小哲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不久就住進了明灣利亞軍官醫院。小哲需要做心臟移植手術,可是一直等不到一個合適的供體,每天只能靠巨量的藥物維持。她那麼乖,從來都是默默地吃藥,不哭不鬧,不說一個“苦”字,每天都有三四個恐怖的針頭要扎進她可憐的額頭和手腕裡,嬌嫩的面板充滿淤血和傷痕,尚未養好又被刺破,她就半睜著那雙迷離的大眼睛怔怔地看著,從沒吭過一聲,實在痛苦時,就把自己埋在被子裡,誰也不理。
尚不論小哲能不能夠忍受這個痛苦,聖哲卻先受不了了,他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藏在黑暗裡偷偷落淚。
“哥哥。”小哲叫他,他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小哲,以為小哲看不到他還沒擦去的眼淚。
“你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