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駱衍的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餘覃捏他臉,說:「小芳,駱衍這人不錯,考慮考慮?」
沈放遊刃有餘地敷衍:「看週末有沒有時間。」
餘覃恨鐵不成鋼:「沈放,老子他媽就不明白了,你這個條件,你寡這麼久幹什麼?」他說:「七年了,老子和秦風床單都不知道滾爛了多少張,你還在等你那個影都沒有的alpha幹啥?」
勺裡盛著的粥掉在了桌子上,沈放嘆了口氣:「祖宗,你真是我哪疼你往哪戳啊。」
餘覃語氣軟了下來:「試試吧,一個人度過發熱期不難受嗎?駱衍燕大校草,成績更不用說,他性格本就冷,眼光又高,絕對認真,不是一時玩玩而已。」
沈放抽出紙巾將桌子擦乾淨,他知道餘覃的好意,駱衍追了他四個月,軟的硬的沈放都拒絕過,但是駱衍就是沒放棄。沈放說實話,他自己都快拒絕得不好意思了。
餘覃見他沉默,知道有戲,說:「你不是喜歡看展嗎?下週末燕大有個藝術展,駱衍有票,一起去。」
沈放笑了下:「不是說一起吃飯嗎?」
餘覃笑出兩個酒窩:「alpha的狗德行你不知道?先用約飯試探試探嘛,你到底去不去?」
「去吧。」沈放說。
餘覃大笑,心想老子終於把這株鐵樹給弄開花了,拿出手機說:「我給駱衍回個信。」
「不用,」沈放拿收好餐盒,說:「我自己給他說,有誠意點。」
這倒符合沈放的性格,沈放既然決定要做,那就一定會做到最好。餘覃笑嘻嘻地說:「你倆要成了,可得給我個大大的紅包。」
沈放笑了笑,沒說話。
12月初的首都冷得不像話,沈放早上去醫院走得急,穿得少,回來後又去實驗室待到大晚上,走回寢室時被寒風吹得發抖。不過半路上下了小雪,沈放的心情因這雪好了不少,他拍了張照片,發了條朋友圈。
點讚和評論的都很多,沈放沒著急回,在到寢室大門時接到了薛策的電話。
這些年來,相識的人裡除了沈放還在象牙塔裡求學外,大部分都走入了人生的新篇章。本科畢業後岑欣然和薛策合開了家健身館,離醫科大挺近。岑欣然和易倩還在分分合合玩愛情遊戲。薛策的感情最順,就在前年,薛策和陸悠結了婚。
和老朋友通話沈放心情一直都是飛揚的,薛策說:「行啊小芳,八百年沒發過朋友圈了,今天我刷到還以為詐屍了。」
沈放到了寢室開門,說話從不和他客氣:「沒死,活得挺好的。明天週六我去你那一趟。」
薛策笑:「你擠得出時間?不過正好易倩回首都,一起吃頓飯。」
「不遊我渾身不舒服。」沈放脫下外套,給自己倒了杯溫茶,他在北方求學的這些年,每到冬天喉嚨就沒舒服過,今天忘帶潤喉糖,嗓子難受了一天。
薛策和他扯到什麼說什麼,餘覃和男朋友約會沒回來,沈放將手機擴音,拿出平板看論文,聽到薛策說:「小芳,你還記得上次去游泳和你比賽的alpha嗎?」
沈放嗯了聲,說:「怎麼?看上我了?」
「他找我搭線,你要是不樂意我就回絕。」
「回了吧。」沈放說:「你們最近一個兩個丘位元上身嗎?非得射射手裡的箭,手癢似的。」
薛策笑了半天才說話:「反正我覺得他還能過得去吧,謝驚寒七年都見不到影,你還能指望他啥,說不定人早結婚,孩子都有了。」
沈放沒說話,薛策知道他的話讓沈放不開心了,他嘆了口氣,說:「小芳,你走出來試試吧,我和然哥沒別的,就是希望你開心。」
「我知道。」沈放說:「回絕是因為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