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下。”
蘇雲秀拿起報告;一頁一頁地翻了過去,看完之後思考了一下;然後對文永安說道:“把你的右手給我一下,我診下脈。”
文永安有些遲疑地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見到文芷萱微微點頭,這才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仿照剛才葉先生替她診脈時的樣子,將手放在桌上的脈枕上;蘇雲秀左手輕輕搭在文永安的腕間;凝神細思。
一時間,診室裡靜了下來,葉先生和文芷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蘇雲秀身上。蘇雲秀仿若不覺,全副的心神都在指尖的脈動上,手指順著經絡的方向上移,每隔半寸就輕輕按了一下,一直按到文永安的肩背處,然後才放下手,開口說道:“換另一隻手給我。”
彷彿被診室裡的氣氛所感染了一般,文永安雖然年幼,但也乖巧無比,聞言連忙換了一隻手,蘇雲秀也同樣換了一隻手,重新為她診脈,重複了之前的動作。
好半天,蘇雲秀才再度放下手,皺著眉頭半天不語。葉先生等了半天沒等到蘇雲秀開口,便問道:“有結果了嗎?”
蘇雲秀彷彿夢中驚醒一般“啊?”了一聲,然後才回過神來,有些猶豫地說道:“我不是很確定……能讓我再詳細地檢查一下嗎?”
葉先生聞言問道:“你打算怎麼檢查?”
“摸下她全身的經脈,看看是不是如我所猜測的那個病症一般。”蘇雲秀皺著眉,看向文永安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嘆息:“不過,我只希望我是猜錯了。”
葉先生聞言,問文芷萱:“文女士,您看……”
文芷萱點了點頭:“只要能治好永安的病,什麼都可以。”
這話一出,蘇雲秀跳下椅子,對葉先生說道:“那我帶文姑娘去旁邊的內室裡詳細檢查一下。”
文永安在自己母親的示意下,乖巧地跟在了蘇雲秀的身後進了內室。
蘇雲秀反鎖上門拉好窗簾門簾,然後對文永安說道:“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吧,然後躺到床上去。”
文永安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了,躺到床上去的時候,文永安遲疑了一下,然後小小聲地問道:“小姐姐,我的病,能治好嗎?”
蘇雲秀挑了挑眉,答道:“不一定。如果真是我所猜測的那個病症的話,是治不好的。”
“這樣啊……”文永安的小臉上流露出失落的神色,但還是乖巧地躺在床上,任由蘇雲秀在她身上按來按去,時不時地照蘇雲秀的問話回答自己的感覺,到底是痛是麻是癢還是其他的什麼。
折騰了十來分鐘,蘇雲秀才收回手,說道:“好了。”
文永安爬起來穿衣服,穿好後正要出去的時候問了一句:“怎麼樣?我到底是什麼病?”
蘇雲秀見文永安穿完衣服了,這才準備開啟房門出去,聞言只扔下一句“出來一起說”之後就走了出去,文永安連忙跟在她的身後一起出去。
外間的兩人正在焦急地等待著蘇雲秀的檢查結果,見到人出來了,葉先生倒還好,文芷萱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急切地問道:“怎麼樣?”問罷,文芷萱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頓時臉上一紅。不過其他人都能理解文芷萱此刻的心情,倒也沒覺得什麼。
蘇雲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抬眸看向文芷萱,斟酌了下詞句後緩緩說道:“文女士,令千金的病症……很是棘手。這是孃胎裡帶出來的先天絕症,無藥可醫,只能緩解續命。”
文芷萱晃了一下,立刻又穩穩地站住了,臉上的神情也從彷徨轉為堅定,沉聲問道:“我女兒到底是什麼病?”
蘇雲秀沉默了一下,緩緩地吐出四個字:“三陰逆脈。”
文芷萱有聽沒有懂:“三陰逆脈?那是什麼?”
倒是葉先生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說來,果然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