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漢卿努力地想要退而求其次地說服狄一,奈何狄一不等他一句話講完,已經飛一般逃得老遠了。哪裡還記得剛才明明發誓不可以離開教主大人超過二十步。
傅漢卿怔怔發了一會兒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萬人嫌。好在他心胸寬廣,很快適應過來,再接再勵地從馬車裡向外看,找著一個平時經常在眼前晃的人影,大聲叫:“凌霄。你過來一下。”
可憐的小弟子凌霄,一心只想埋頭趕路。完全不知道風波怎麼找上自己的。只是教主開口叫他,他又不能不應。只得策馬迴轉,跑到馬車旁,陪笑問:“教主有什麼吩咐?”
傅漢卿望著他滿懷期待地笑問:“凌霄,修羅教是魔教,是黑道,你既然加入了修羅教,那你應該也不算什麼好人,應該也比較自私冷酷殘忍。對不對?”
這話聽得怎麼這麼彆扭?偏偏教主又笑容滿面,不象是在譏諷。凌霄硬著頭皮。不知道該怎麼答,正為難間,耳邊聽到冰冷徹骨,偏又殺氣森森的兩個字:“滾開。”
可憐地凌霄如奉綸旨,一轉眼就策馬衝出老遠,一邊鞭馬如飛,一邊哭喪著臉在心裡祈禱:‘教主啊,不能怪我不敬,是天王讓我走的。天王啊,不管你和教主在鬧什麼糾紛,你可看見了,我是被教主叫過去的,我是被逼的,不關我的事啊。”
狄九第三次重新又回到馬車上,這一回,他臉上猙獰之態盡露,兩眼都冒出火了:“你是不是打算叫他來愛你。”
“是啊。”傅漢卿答得那叫一個乾脆。
“如果他不答應,你又會找另一個對不對?反正不管是張三還是李四,不管是禿頭還是斜眼,你一定要找到一個肯和你談情說愛,陪著你發瘋的人不可,是不是?”狄九雙手指結已經開始被捏得咯咯作響。
傅漢卿還是沒意識到危險,坦坦然答:“你不肯答應,我當然只好找別人,反正有人答應就好,張三李四也沒關係,禿頭,斜眼?這個……如果長得漂亮當然好,長得不好我也不會計較地。”
狄九要再忍下去,他就不是修羅教天王,而是佛祖聖人了,何況就算是佛也是有火的。他一巴掌直接對著傅漢卿的臉扇過去。
也虧得他氣憤至此,還有一絲冷靜在,手掌離著傅漢卿的臉還有一寸,不見傅漢卿有任何躲閃的動作,忽然想到,這傢伙內功太高了,真扇中了,他的臉沒事,自己的手只怕要震斷。
這心念一轉之間,手微微一側,擦著傅漢卿的臉過去了,可是掌中強烈的勁氣卻四下溢開,一左一右,兩邊的車壁和上頭地車頂不負眾望地向外飛了開去。
狄九陰森森丟下一句:“教主,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拿你沒辦法,那種丟盡神教臉面的話,你要敢對任何一個人說,我就立刻殺了他。你武功再好,防得住我一時,防得住我一世嗎?”
話音未落,他已飛掠回馬背,在最短地時間內,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離開馬車了。而傅漢卿目瞪口呆,直著眼望著狄九的背影,好半天才用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聽到地聲音大喊起來:“狄九,你太過份了,你自己不肯愛我,還不許別人愛我。
第五部(魔主篇下卷)
第五十七章 … 我答應你
夫君外出為國征戰尚不得歸家,我一個人倚門默把那衣謠記妾相思,歸期想問又咽回。可憐我獨身守空閨,可有那好心人把夫君喚回?曾聽聞紋銀千兩始得月票一張,小女子家寒費思量。若有月票鎮邊關,豈憂敵國兵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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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與燕國有頗為漫長的邊境線相連,過了關卡之後,就是千里荒涼之地。因少有駐民,只有來去行商經過,便不免盜匪橫行,漸漸人跡越來越稀少。若非萬不得己,少有人肯行經此地。
然而,此刻一陣陣密集的馬蹄聲,打破了天地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