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您看看這牌匾還有什麼問題嗎?」張風讓人提著牌匾,連忙上前迎她,將身後的牌匾掀開了給她看。
「安府?咦,竟然真有人接手了這宅子?也不怕晦氣!」這房子空了近兩年了,周圍的鄰居見黃永樹帶了一個又一個的人來看,還以為要賣不出去了。沒想到這不聲不響的卻是連牌子都要換上了。
「喲,是個外地人怪不得了,別是被人給哄了吧?」探頭看著安謹這個生面孔,周圍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這宅子…真有那麼可怕?安謹聽著那些閒言碎語挑了挑眉。她以為能做的出把屍體丟在外面的朝代,不會忌諱這些呢。還是說十里不同俗,這裡的人比較忌諱一點?
「做的挺好的,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想要麻煩你們幫忙掛上去,不知道可不可以?」見安明誠他們扛著梯子過來,安謹不在理會他們。轉頭仔細看起了牌匾。
做工用料都用的都是最普通的那一掛,桃胡色的牌匾是按照宅子大門的尺寸來定製的,牌匾中間方方正正的刻著安府兩字,匾額四周是象徵平安富貴的百草鳥獸花紋。
安謹讓人揭下原先的牌子,便叫他們掛了上去
這拿到便掛的事,張風還是第一次見。
「公子,您不選個好日子嗎?」
「嗯?」不知道習俗的安謹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鍾業。
鍾業點點頭,說:「嶺南這邊的習俗,掛牌相當於進新房,是要給請親朋好友來暖房的。像我們這樣,倒是給鄰居些發糕添些喜氣便可以了。」
「既然是這樣,」安謹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拿三十兩銀子給他:「你去買些發糕和糖果來吧!我瞧著今天八月十五的,一會正好是巳時,團圓佳節太陽冉冉升起,實在是再合適不過的時候了。」
「這,行!我現在就去買。」拿著銀子,鍾業錯愕了一會,轉而失笑應道。
安謹在原地等了一會,鍾業便把東西買了回來。
依著當地的習俗,安謹讓何蓉在門口擺了張桌子,上面擺滿了剛剛買回來的發糕和糖果餅乾。然後盯著時間,等到九點時,便讓人將牌匾換上。
「各位街坊鄰居鄉親父老,安家落戶倉促禮節不周,一點瓜果餅乾在這裡,大家可以自行拿取,別客氣哈!從今往後都是鄰居了,希望大家以後多多關照。」
安謹站在原地看著牌匾一點點掛上去,旁邊的何蓉和安明誠把東西塞到旁邊人的手裡,替她把這些人情來往做的漂漂亮亮的。
「祝公子闔家幸福,喬遷順利!」剛剛還說這宅子閒話的人驚訝的接過安明誠遞的糖果,訕訕笑了一下熱情的祝賀道。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蓉和安明誠笑容滿面又真誠的招待他們,他們也不好意思再說閒話,一個個的都上去說了些吉祥話,拿了些東西。家裡近些的人還會回去拿把蔥蒜生菜之類的東西來給安謹。
中午過一點,原本打算掛牌子的安謹雖然什麼都不用做,但是作為這個家的主子,為了顯得不那麼特立獨行,她還是在門口掛著微笑當了半天的吉祥物。
「總算是結束了,掛個牌子都那麼麻煩的嗎?」送走了最後一批人,關上門的安謹立即癱倒的藤椅上。
「公子這都覺得麻煩啊?若來日自己家建了新房子,這宴請賓客,宴席請柬都要弄的您可怎麼辦?」何蓉掩嘴一笑打趣問道。
「麻煩是麻煩些,主要是不曾回來住過,不瞭解這邊的習俗。等我們自己建了房,到時候是該好好熱鬧熱鬧的,那就算是麻煩也甘之如殆。」累是累了點,但安謹還挺喜歡這樣的感覺。
踏實有著落,這些熱情的鄰居,繁瑣的儀式能讓她知道自己在慢慢融入這裡。
「謹哥哥說的是,不過這些東西哪裡用你一一照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