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瞭然的點點頭,轉頭問起旁邊的鐘業:「他們每天都要練那麼久?」
「現在就是打基本功, 每天都要練一個時辰。等以後基本功紮實了,就可以用半個時辰學其他的了。」鍾業目不斜視的點點頭回到。
一樣是扎馬步, 一樣是那麼久的時間。相比於東歪西倒的幾個孩子,鍾家父子卻面不改色的像是在賞花一樣怡然自得。
「這樣子!那你們先練著吧!」聞言,安謹點了點頭不再打擾他們練習。
早上兩個小時的訓練,安明誠沒有時間做早飯, 只能把安謹的習慣一一告訴何蓉, 讓她照著來弄。
安謹起床的時候是卯時末辰時初也就是早上七點鐘。這個時候何蓉剛剛好把早餐弄好,安明誠幾人也剛剛好結束一天的訓練可以一起吃早飯。
「一會鍾叔陪我去一下靈山縣,黃牙郎一會要來帶我們去看地。」飯桌上,吃著明顯味道要重了些的菜, 安謹不著痕跡的擰了擰眉。放緩了夾菜的頻率對鍾業說道。
見安謹沒有點自己的名, 安明誠停下手上的動作輕問:「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你這腿,還能走得動?」挑了挑眉, 安謹掃了一眼旁邊,見他整個人都還在顫抖著,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走得動!」伸手偷偷按住不受控制的腿,安明誠咬著牙悶聲應道。
「那就去吧!」
想著反正還有馬車,安謹懷疑的看了他一眼還是同意了。
早飯過後不久,黃永樹便帶著東西登門了。他先是慶賀了安謹搬入新家,然後在安謹準備好後,便上了他們的馬車給鍾業指路。
出了廣元府府城便是難得千里沃野,一塊塊水田像魚鱗一樣相接。往來的農人盯著出生的太陽,躬身彎背的在田間勞作。
一陣微風吹來,一望無際的稻海一浪接一浪的起伏。
輕嗅著隨風而來的稻香,安謹撩下半截窗戶擋住陽光,回頭問:「還有多久要到?」
「午時前就可以到了。那邊離府城遠是遠了點,但是地廣人稀很是符合公子的要求。若是要做莊園,那邊的除了荒山多了點,就再也沒有比它更合適的了。」
黃永樹的話從門簾外頭透過來,安謹側頭看了一眼已經有點瞌睡的安明誠,放輕了聲音回了他一句知道了。
馬車噠噠的在路上行駛,不過一會便從人煙稀少的田陌小道來到了雞犬相聞的村莊。
「唉他嬸,快看有馬車!是誰來了?」聽到馬車聲的王順媳婦抬頭看了一眼,捅了捅身邊的人問到。
「誰知道呢?許是誰家的少爺閒得慌,要來踏青打獵呢!」那人頭也不抬,手腳麻利的幹著活回了她一句。
馬車是有錢人家才有的東西,而王家村向來就是個窮到叮噹響的地方。再加上地方也就那麼一丁點大,周圍的鄰居都是拐著彎的親戚,這一見著陌生的馬車往自家村裡駛,路上的行人紛紛都好奇起來。
車子緩緩停下,睡得搖搖晃晃的安謹小小的往前傾了一下,磕到了安明誠的肩膀上。
「公子,到了!」率先下了馬車,鍾業和黃永樹站在一邊等候著。
安明誠猛地一驚醒過來,扶住自己肩上的人,伸手掀開了門簾。見馬車早已停下,鍾業還在等著他們,便伸手推推肩上的人。
「謹哥哥,我們到了。」
「嗯?那就下去吧!」安謹剛剛那一磕也磕走了不少的睡意。
她整了整衣服頭髮,彎著腰走出鍾業掀開的門簾,搭著安明誠的手跳了馬車。
「這個公子長的真好看!他們來這裡做什麼?」背著雜草的青衣少女站在樹底下,看著不遠處的人小聲問著同伴。
「不知道!不過他身邊那個是不是收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