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
安謹下意識的看向安明誠,這是他自己研製出來的,她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東西還可以用來賺錢。不過仔細想一想倒也不難發現江煙為什麼會看重它,但到底做不做,還是得把這個事情交給安明誠自己來處理。
「江小姐打算怎麼合作?」見安謹是真的不打算管自己的事,安明誠只能委委屈屈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和江煙談了起來。
江煙給了兩個方案,一是讓安明誠直接讓出配方然後進行買斷;二是她投資錢財讓安明誠自己做,然後把成品運到外面給她。
安明誠自己想了一下,又和安明義商量了一下,便打算與江煙定下第二個方案。其間他想要找安謹做主,卻在對上那雙又變回淡然的鳳眼時,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
「既然事情已經定下了,那我就打擾你們了,」掃了一眼出去一趟就變得沮喪一點的人,江煙識趣的向安謹辭別。
一送完江煙離開,安謹轉身便回了自己的房。看著杵在原地盯著人家背影看的哥哥,安明義終於忍不住地推了他一把,「你倒是去和謹哥哥說啊,什麼都不說清楚,誰知道你在想什麼。在這裡盯著她背影看,不怕她亂想誤會嗎。」
安明誠臉色一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臉上突然退去了血色,怔楞了一下立即狂奔追上安謹。
「謹哥哥,我知道我錯哪裡了。我不是不信任你,不把你當家人,不是有意瞞著你的。」
正要關門的安謹動作一頓,便被安明誠擠了進來。
「不是不信任而是不自信,謹哥哥懂嗎?那種想要在意的人知道自己有多好,小心翼翼一定要十拿九穩方才敢拿出來的。不是不信任而是怕擔心,想要你歲月安好不為這些憂愁的。」
「你該是早起賞花,午間品茶,閒時叫我做吃食的。不該被這些名利場上的東西擾了心緒。」
「您明白嗎!」
明白嗎?
被迫抬眼相對的安謹,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安謹頓時屏住了呼吸。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了,」眼睫毛顫了顫,安謹避開他的視線放緩了聲音,「你先把我放開再說嗎。」
「我……」有那麼一瞬間,安明誠是真的想把手裡的人狠狠的摟在懷裡,但望著那雙好不容易有點感情的眼睛,便怎麼也捨不得了。
「是我錯了,謹哥哥就原諒我這一次?」稍稍後退了一步,依舊沒有放開的手穩穩的握在她的腕間,「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好好的跟你說一遍可好?」
輕得跟風一樣的聲音柔柔地鑽了安謹耳朵,望著盛滿了耐心、忐忑、期待的眼睛,安謹微不可查地點了點,「好。」
得到安謹的答案,安明誠差點就要喜極而泣了。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安明誠將人帶到了院子裡的藤椅上,去泡了一壺花茶回來,坐到旁邊看著椅子上的人緩緩地把自己這段時間的事一一道來。
「考試的事之前和你說過就不提了。擔保人是朱夫子很看好我,實際上也是他主動跟我說起這件事,我才記得有這個政令。畢竟我父親之前教的學生都是按步驟來考的,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法子。至於江大人……」
含笑地看了一眼微微坐直了身子的人,安明誠喝了口茶接著道:「本來也是由朱夫子引薦的,只是後來發現我和江大人認識,這事才變得好辦了些。」
知道安謹擔心的是什麼,安明誠也不賣關子,「要說我沒有答應江大人什麼,他便無私的幫我作保那是假的。但要是說答應了他什麼,那其實算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不過是根據你跟我說過的勤工儉學、學院自給自足的事跡給了江大人一些建議,並且跟他說等自己有了功名後,便回嶺南傳道受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