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羞似惱的一通亂想,索性抬手矇住了眼睛不在琢磨。
一覺到下午,安謹醒來時已經是餘暉漫天,紅霞遍佈了。想起剛回來的人,放空了一會思緒便起身出了院子。她打算讓廚房做點好吃,上午的時候叫鍾天出門買了菜,不知道有什麼稀罕的東西好給他接風洗塵的。
「醒了?小天去買了空心菜和菱白回來,還有院子裡的豆角和黃瓜,正好做五個菜。不過菱白和你喝的藥相剋,你一會記得少吃點。」
正在拔著雞毛的安明誠早已換了一身衣服,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便絮絮叨叨地說起來今晚的菜色。
「才回來怎麼不多睡會?這事讓阿蓉和小天干就是了。」
「你可去旁邊坐著吧,這事你也別動手。」見安謹撩了衣服就想來幫忙的樣子,安明誠連忙阻止了她,將人趕到一邊。然後故意曲解安謹的意思調笑道:「放心吧,雖然說三年不在家,但是手藝可沒有落下。」
「我是說你這個嗎?」瞪了他一眼,討了沒趣的安謹折身和何蓉摘起菜來。
見她生氣十足的樣子,視線不離人的安明誠眼裡的柔情幾乎都要溢位來了。讓旁觀的何蓉和鍾天感到一陣陣的牙酸。
雖然自從三年前他們吵架時何蓉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也從安謹這幾年的消極相親中察覺到了她的態度。但是這真的切身感受到了兩人的相處,還是覺得有些習慣不了。
與她一起的鐘天也是這樣的感覺,兩人同病相憐心心相惜地對視一眼,不著痕跡地離安謹兩人更遠一些。
空心菜排骨湯、醬油雞、燉菱白……五菜一湯全是出自安明誠之手。
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安謹食慾大增。很久沒有可吃過那麼合口味的東西了。
「果然還是大公子的手藝好些,我是怎麼做也做不來怎麼清淡的東西。」多吃了一碗飯的何蓉看著已經所剩無幾的飯菜感嘆道:「瞧瞧小姐,往常一碗飯都吃不下的人,今晚也多吃了半碗。大公子這手藝不是好而已,而是越發的好了。」
「一碗飯?」給安謹盛個湯的安明誠仔細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碗,發現比自己拳頭大不了多少的時候,便扭頭不贊同地與安謹說道:「這個一碗的話,是在養貓嗎?」
這責怪似的關心讓安謹一愣。她不過是吃個飯,怎麼又惹了這人?
「啊,那你得怪大夫開的藥太多,要是飯都吃飽了,估計我就喝不下藥了。」嘴巴越來越挑的安謹咂咂嘴甩鍋道。
不過這事也是事實,一開始吃得多的時候再和中藥確實是忍不住會吐。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安謹就吃得少了點。不過正餐吃得少而已,平日裡的小零食也是不斷的。所以其實說來也不是真的不知輕重,為了吃藥的事少吃飯。
但這事安明誠不知道啊。
他皺著眉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便越發的覺得這人瘦了。
於是便是滿臉心疼地說道:「明天我和你再去找大夫看看,看能不能換個法子。不行的話就去滄瀾書院看,那邊有個老師特別擅長調理身體。我們去找他看看,讓他把你這身毛病都治好。」
這事安明誠老早就想過了,而已從安謹生病那天起就一直讓安明義寄脈案和藥方子給他。他也找院裡的老師看過了,老師也給了一些建議給他。不過鑑於沒有看到患者不敢下藥,而他這次回來有一半目的是這個。
「只要不用再喝那些東西,一切都好說。」指了指廚房那邊在燉著的中藥,安謹臉上是明明白白的寫著深惡痛絕幾個字了。
「這個換成藥膳應該也可以,等明天去和給你看病的大夫看看再說。」想著老師給自己的那幾個方子,安明誠如此安慰道。殊不知讓安謹徹底白了臉色。
「不是吧,這東西已經夠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