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葉斌不是不會思考,但貂蟬的病情仍舊是個未知數,那個為了自己寧願走出神農谷低三下四求藥的佳人,那個為了自己,寧願捨棄靈魂力,也要讓全軍獲勝的女孩兒,他有怎能不擔憂?
陳宮輕嘆了一聲說道:“為今之計,我們應該從三方面應對,第一,現如今我們已經斜插黃巾前沿陣地,雖然無法如從前想的那般,直擊黃巾大營,但就算駐紮此地,也會如同黃巾軍的一根心頭之刺,讓他們無法全力攻擊我們的主力。”
“第二,董卓此人,宮也有所耳聞,在西涼可謂是戰功赫赫,威望絕頂,但他為人殘暴,野心極大,非是一個合格的主帥,這次一旦有所大意,朝廷敗矣!所以,我們必須未雨綢繆,與皇甫嵩和朱儁結盟,不但可以保證我們依舊獨立,還能讓董卓對我們有所忌憚。”
“第三,宮觀察這幾天張角佈置行軍的動向,發現張角是絕不會等待太久的,真正的決定性戰役,就在這幾日了!還請將軍大人早作準備。”
葉斌臉色一變,怎麼會這麼快?大戰一起,任何人都變得身不由己,他自己都未必能夠自保,那貂蟬的病情怎麼辦?
就在葉斌思忖的時候,華佗突然從貂蟬的帳內走了出來,陳宮發現葉斌臉色頓時變得焦急了起來,輕嘆一聲,告辭離去,他知道,這時候葉斌是沒心情處理事情的。
葉斌忙和陳宮告了一聲罪,這才一陣風般的來到華佗面前,看著華佗凝重的表情,張了張嘴,竟然沒有開口。
他忽然害怕了,他怕自己聽到接受不了的訊息,他剛剛才與貂蟬重聚,兩人甚至還沒有時間互訴柔腸,他幾次張口,都嚥了回去,華佗見葉斌欲言又止的樣子,輕嘆一聲,說道:
“華某……無能……”
“什麼?”葉斌毫無徵兆的將華佗提了起來。
“你再說一次!你可敢再說一次?”葉斌雙目通紅,如同一座爆發的火山,周身上下佈滿了殺氣,可華佗似乎沒有感覺到一般,依舊嘆息了一聲:
“華某第一次探查貂蟬姑娘的脈象,便發現她應當是自幼體寒多病,後經高人調養,已無大礙,可當華某將銀針插入百會穴之時,忽然發現,她前不久前後經歷了兩次大劫,導致生命力極為薄弱,若不是她體內另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再維持著她生機,恐怕早矣……”
葉斌茫然的將華佗放了下來,聲音平淡的可怕,就彷彿是換了個人一般,輕聲問道:
“那你可有方法救治?”
其實當他看到華佗不住嘆息的時候,便知道就算以華佗通神的醫術,也未必有什麼辦法,但仍然不死心的問了出來。
“若只是如此,華某雖然無法讓貂蟬姑娘徹底痊癒,但在她體內的那股詭異的力量作用下,再加上華某的醫術,還是有自信延續貂蟬姑娘至少十年的壽命,可是……”
“可是貂蟬姑娘這幾個月憂思過重,常常處於惶恐不安之中,心脈已然枯竭,華某……真的無能為力了……”
“經過華某的銀針,貂蟬姑娘這幾日會有時清醒,但想必……挨不過五日了……”
“憂思過重,惶恐不安……”
這八個字如同一根針狠狠的刺在葉斌的心口,讓他不自覺的倒退數步,如同著了魔一般,嘴裡不住的念著:
“憂思過重,惶恐不安……”
他怎會不知道,貂蟬這幾個月思念的是什麼,害怕的是什麼?
葉斌再也不理會華佗,輕輕的走進貂蟬的帳內,看著貂蟬慘白的臉頰上掛著憂慮的神情,眼淚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淚水模糊的視線,讓他彷彿看到貂蟬清醒了過來,巧笑嫣然的依偎在他懷中,訴說著一件件平凡的小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控制自己,如同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