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區周圍不是有禁制嗎?”謝小玉問道。
“你自己不也猜到了?這幫人背後的勢力不得了,恐怕連飛天船都有。至於礦區那道禁制……關掉不就行了。”蘇明成面無表情地回道。
“天寶州的礦是官府和各大門派共有,當初制訂規矩的時候,就考慮可能有人徇私舞弊,或是大家互相牽制,那幫人背後的勢力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擺平所有門派吧?”謝小玉越想越不可能。
“大礦、新礦確實是這樣,大家都盯著呢,但是那些小礦、老礦就不一樣了。這片老礦區已經沒什麼礦,價值不大,正好拿來作為某種交換。”蘇明成對其中的門道瞭如指掌。
原本以為發現賊贓,贓主絕對不敢深究,沒想到是某種私下交易。謝小玉有些洩氣。
“全都帶走不可能,拿幾塊走吧。”蘇明成不愧是混幫會的,最明白怎麼順手牽羊。
他一掌將獨輪車打碎,然後一把撕開那隻大口袋。
這不是普通的口袋,而是軍隊裡用的大號納物袋,可以裝得下一庫房的東西,所以一被撕破,裡面的金屬錠立刻嘩啦啦湧出來,轉眼間堆起一座小山。
這時謝小玉也明白了。他抱著另外一隻口袋四處拋撒,製造出口袋被野獸拖著亂甩的模樣,這樣一來,少幾個金屬錠也就沒人會懷疑了。
眼看袋子就要倒空,他將袋口一收,剩下這些足夠他花銷。
這袋子也是一件寶貝,軍用的東西用不著擔心打有印記,對方拿了軍隊的東西來用,乾的又是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白痴才會往上列印記,那等於製造把柄讓別人抓。
那邊的蘇明成同樣也往自己的納物袋裡塞金屬錠。誰會嫌外快太多?
一處狹長的山谷中,停著一艘又細又長形如黃瓜的飛天船。
從細長的外形就可以看得出來,這艘船比天寶州到處飛來飛去的那些船快得多,船的前後兩端各有一座形如風車的巨大扇輪。
飛天船上垂下十六根手臂粗的麻繩,這些麻繩緊緊拴在山谷四周突出的岩石上。
飛天船裡,一個十六、七歲身穿碎銀錯花白袍、頭戴束髮金冠、腰繫鑲玉寶帶的公子哥兒正怒氣沖天來回走動著。
這艘飛天船的船艙不小,但是因為又細又長,所以感覺有些壓迫感。這個公子哥兒發著脾氣,旁邊的人全都有烏雲蓋頭、悶雷隆隆的感覺。
“現在什麼時辰了?”公子哥兒朝著遠遠站著的一名侍女吼道。
“已經過了午時。”侍女不敢不答。
“那幫傢伙死到哪裡去了?怎麼還沒來?”公子哥兒探頭往窗外張望一眼。
窗外仍舊靜悄悄的,除了山就是樹,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上次齊先生說他們半路上遭遇影狼,這一次會不會又碰上什麼妖獸?”一個白面無鬚的老奴在旁邊提醒道。
“就算碰到妖獸,他們也應該發個訊號啊。上一次他們不就發了訊號?”公子哥兒指著窗外問道。
窗外的天空一片晴朗,根本看不到報警的紫煙。
他不可能知道他的手下這一次遇到的是土蜘蛛。十幾只土蜘蛛直接從他們腳底下冒出來,緊接著就噴了一片蛛網過去,把人纏得動都不能動。除了少數幾個人掙扎兩下,那位齊先生施展法器抵擋片刻,其他人全都瞬間被制服,根本來不及發什麼訊號。
“不對,感覺完全不對。要不有人在背後搞鬼,要不就是齊連雲起了什麼心思,帶著東西跑了。”公子哥兒早就開始疑神疑鬼,剛才只是沒有發作,現在他再也等不下去,直接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口,周圍那些人全都神情大變。
船上的人分兩類,一類常年待在天寶州,熟知這裡的兇險,也知道齊先生的為人,他們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