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突然間多出來的兩百名天妖都說明了一件事——牠們能夠讓大妖很容易地晉升天妖。

“你這小子避重就輕。”老太監呵呵一笑，自然不會上當，說道：“補償肯定要給，不過在這之前，咱們先來談談你們龍族破壞規矩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認罰？”

丹知道搪塞不過去，苦笑道：“幾位陛下是什麼意思？”

“你們一直控制著數量，不讓那些小輩前往人間，這很不好。”老太監尖聲尖氣地說道。

丹聞言，心裡一沉。

幾個月前，牠們想盡可能派人過去，但是上面不允許，龍族太過龐大，派過去的子孫越多，意味著搶佔的地盤也越大，這對其他族群不利，為了不刺激各族，牠們忍了；現在上面卻逼著牠讓更多龍族前往人間，顯然是打著借刀殺人的主意。

之前那一戰，使得龍族中的天妖折損大半，大妖損失更多，不過相對於龍族龐大的基數，大妖的損失還能承受，頂多百年就能彌補回來，上面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所以逼著丹將那些小輩全都送過去。這是要斷絕龍族的未來。

雖然知道這是一條毒計，丹卻沒辦法拒絕。

龍族太強，已經引起各族的敵意，甚至連皇族都對牠們產生忌憚。

皇族預設幾位老龍王的胡鬧，並不是對牠們認可，而是因為畏懼、退縮、妥協，此刻的強勢介入，同樣是因為畏懼、忌憚、防範。

“也好，該讓那些小輩長長見識。”丹一口答應下來。

大殿內做著交易，大殿外一群侍衛正在清洗臺階。

鮮血已經被洗乾淨，死去的龍王也被抬了下去，牠們將被風光大葬，就算是失敗者，也會得到應有的尊嚴。

另一群侍衛在血池中亂砸，那些龍蛋全都被砸破，負責幹這件事的龍族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憐憫，這是龍族的傳統，失敗者就該落得如此下場，反正這些傢伙已經難有寸進，讓牠們孵化養著牠們，會消耗大量的資源。

還有一群侍衛正趕往那些戰死的龍族府邸，牠們是去抄家的。

到處是哭泣的聲音，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少爺被一條繩索串著，綁在廊簷下，等待牠們的是斬龍臺上的一刀。

相對而言，附庸、侍從、僕婦的處境還好一些，牠們被驅趕到一旁，將被當成奴隸發賣。

新北望城一間狹小的房間裡，一條紅錦被子不停翻滾扭動著，好半天，被子底下的人終於不動了，一條玉臂懶洋洋地伸出來，掀開被褥一角，露出滿頭青絲和半張春意濃濃的臉。

那是闌，此刻牠的朱唇、粉腮、瓊鼻、秀眉全都帶著一絲醉人的嫵媚，眼角眉梢透著一股慵懶和舒暢，鼻間不時發出輕吟。

突然，闌輕嘆一聲：“我們贏了。”

原本闌沒想過己方會贏，就算謝小玉不停鼓勁，甚至將計劃全都告訴牠，牠仍舊不覺得會贏。

有一段日子，闌總是在做噩夢，夢見新臨海城在牠面前化為灰燼，牠的手下一個接著一個在面前倒下，然後一把長劍穿透牠的身體……

“是啊，我們贏了，不過我們不是最大的贏家。”謝小玉從被子底下探出頭來。

謝小玉輕輕攬住闌纖細的腰肢，一邊輕撫著，一邊慵懶地說道：“咱們的好日子恐怕也到頭了。”

“為什麼？”闌驚訝道。

在闌看來，牠們的好日子剛剛開頭，用不著再擔驚受怕，不會再有人逼迫牠們，除了鬼族，再也沒什麼可以讓牠們擔憂。

謝小玉將闌摟得更緊，更深地進入闌的身體，伏在闌的耳邊輕聲說道：“龍族原本是個很好的靶子，有牠們擋在前面，誰都不會注意到我們，我們一次又一次挑戰龍族的威嚴，別人看到的只是我們的勇氣，並不會覺得我們是威脅，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