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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飛花輕輕挑著紅豔的手指甲,淡淡的道:“認錯了就好,當初若不是你把我也捕到這太行山來,我可坐不上這大頭領的位置,是不是?”
陶老么聽得一喜,從白老大的手中掙脫下地,飛快爬過來哭求道:“是,是,是,大頭領請看在我們有緣的份上,饒了小的這一遭。”
楊宗志橫眉看過去,見到顏飛花一臉輕媚的愜意,淡淡的粉妝素裹,在燈罩下顯得晶瑩剔透,他不禁暗想:“原來……她也是被這陶老么給捉上山的。”當日在風雪渡頭送別時,顏飛花走的是出關外的水道,想來她或許是打算出關外去遠遊,卻不慎落入陶老么佈下的陷坑,只是不知她最後又用了個什麼法子,從一個在押的囚虜,一躍又變為黑風嶺的大首領。
楊宗志心頭驀地一嘆,過去聽顏飛花說什麼,自小的心願便是去天底下大好河山走走看看,他聽了之後心中倒有些肅然起敬,只因為她一個嬌柔的小姑娘,胸中竟有這等大志向,不但敢在心中想想,甚至敢於足下踐行,這勇氣足以讓人感佩,此刻卻又見到另一個截然不同的顏飛花,這顏飛花智謀過人,一言一行都有目的,甚至她有時候說的話,就連自己都弄不明白她要做什麼,但見她巧妙周旋於一群粗豪男子當中,舉重若輕,這份氣度手腕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讚服。
顏飛花嬌聲道:“我坐上大頭領之後,對大家說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往後咱們黑風寨要改弦易轍,再也不當聲名狼藉的劫匪亂賊,當時咱們三千兄弟個個都聽見了,而且人人都緊遵行事,為何就你一個作不到?”
陶老么本以為自己磕磕頭,做一副可憐狀,顏飛花便會放過自己,而且她方才說起舊情,或許便有些息事寧人之心,此刻聽了這話,陶老么卻是惶遽的呆住,抬頭道:“這……這……”
楊宗志微微一笑,心想:“原來這顏姑娘心有大智慧,她是……她是要將這三千山賊引入正途啊。”轉念又想:“可惜這些人桀驁不馴慣了,又豈是這麼容易幡然悔改?”
顏飛花笑道:“白老大,咱們上回約法三章,說……有人明知故犯者,再劫一戶人的,當應怎麼處置?”
白老大猶豫的回話道:“當應……當應剁下那人的一隻手。”
顏飛花咯咯嬌笑道:“那陶老么你這回又劫了幾戶人呀?”
陶老么聽得面色蒼白,哭著道:“大頭領,小人知錯了,小人再也不敢啦。”他一邊說話,一邊伸出自己的手掌狠狠的打在臉頰上,只抽了三四巴掌,半張臉頰頓時便紅腫了起來,一看便知他是用足了全力,不敢作假。
顏飛花毫不動容,厲喝道:“說!你一共劫了幾戶人家?”
陶老么鼻涕眼淚橫流,顫著聲音,結結巴巴的道:“劫了……二十一號。”
顏飛花聽得怒極反笑,咯咯露齒道:“這麼多呀,那你陶老么的手掌可不夠用了喲。”她抬頭對白老大道:“拉下去!把他的兩隻手全部剁了,還有……兩隻腳也剁了,我看看他以後還拿什麼去打劫……等等,再去把他劫的人家,都帶過來。”
陶老么聽得眼前一黑,軟綿綿委頓在地,白老大猶豫的尚未動作,楊宗志心頭暗歎:“這顏姑娘好狠辣的手段啊。”只不過他心中隱約也明白,對著一群悍不畏死的山賊,若要駕馭他們,只能比他們更狠,手段更辣,他們才會真心的俯首聽命,再也不敢稍作動彈。
楊宗志嘆息道:“顏姑娘,方才那些被囚的人家,都被我給偷偷放跑了。”
“哦……”顏飛花狐疑的轉回頭來,沒好氣的對楊宗志白了嬌媚的一眼,眼神中彷彿在秀媚的嗔怨,陶老么趕緊磕頭邀功道:“他們跑不了的,他們跑不了的……我偷偷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