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手:“不用了我自個兒回去就成。你該幹嗎幹嗎去吧啊。”
他皺眉:“楊瑾你腦子裡想什麼呢,上回你自個兒跑了,這回還要一個人跑?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送你去學校的油費我還是付得起的。”
靠,這男人怎麼老拿早過去幾百年的事兒來說。我不就走了那麼一回,至於這麼跟我急嗎。
我翻白眼兒:“方先生,方至言,你要上班吧?你不要工作了?今兒還是工作日呢,這是你自個兒提醒我的。”
他頓了一下,然後說:“現在不忙。我要陪陪你。”
我又想翻白眼兒了,伸手推他:“從昨兒晚上起你都陪了我很久了,我已經特滿足了,您就安心去工作成不?到時候你公司裡的人該罵我了。你送我去幹嗎呀,我學校離這兒這麼遠,你送了我還要自個兒再跑公司去,煩不煩哪你。又不是見不到了不是。”
他被我噎住了,看著我沒說話。一會兒之後他說:“那我送你下去總可以。”
我想了一下,點點頭:“那成吧。”
我想他是知道我心裡想什麼的。我不過是不想讓人看見我和他在一起而已。
唉,就說過我這人變態。我總覺著這事兒不能叫人心裡安生。
方至言跟著我到樓下,我說:“你上去吧,一會兒電梯又要走了。”
他沒動:“我看著你上公車。”
我鬱悶。這男人,怎麼就這麼不聽勸。裝什麼呢。
無奈這男人很有毅力,一般我是沒法勸動他的,所以我沒攔他,任他跟著我去等等公車。
我還是很沒用。方至言站我旁邊兒,我就有點兒緊張。所以我不敢看他,我就東張西望。我站在那兒東張西望的時候,方至言突然就問我了:“你晚上來嗎?”
我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肯定不來。我還住在學校裡,老這麼失蹤老師總會發現的。而且我交了那麼多住宿費,不住那兒我心裡不平衡。”
方至言看著我笑:“你住我這兒來,我給你住宿費,怎麼樣?”
我“嗤”了一下:“你想得美。”
說完我就愣了那麼一下。話說應該這是我想得美的事兒,怎麼我就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呢。
方至言不笑了,看著我:“我說真的。你就這麼來來去去的,我看著你都累。你又不要我送你,那你經得起這麼折騰嗎。”
我想說,你要是不折騰我,我就經得起這麼來來去去的。想了想,還是沒說。
我說:“沒事兒,你不是說我是小孩兒嗎,小孩兒精力一般過剩。”
他就又笑起來:“喲,還記著呢。小孩兒,你精力過剩的話,咱找點事兒來分散分散?”
我沒看他都知道他臉上絕對是那副猥瑣的笑容,所以我頭一偏:“去。”
他伸手來摟我,我頓時慶幸這兒沒有什麼人跟我們一塊兒等公車——“咱們還是可以到外頭玩兒的不是?又沒說非得到家裡來——你看,我也不是滿腦子都是那些事兒的人,是吧。”
我“嗤”的一下笑出聲兒來,回頭對他揮揮手:“行了行了,你說的都對。哥哥,我要走了,你看,公車來了。”
他看一眼,“嗯”了一聲,但是手還摟著我沒撒。
我伸手去拽他的手:“我要走了,你趕緊的呀。”
他看我一眼,湊過來親親我的臉,然後才鬆開手:“好。”
靠,這男人段位太好,我上了公車一直坐到學校了臉上還是熱的。
經過公告欄的時候我往那兒看了一眼,發現上邊兒還貼著方至言的海報。那海報上他穿著西裝,笑得一臉無害,淡淡的,一如我每回看見他的笑容。
貌似除了我第一回看見他是穿正裝,後來就沒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