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密信知道元姝在臨水閣,一夜安排好了所有事情,便早早趕過來接元姝。雖然也聽了昨個夜裡徵陌宮裡亂了一場,也只當是元漓毒發,卻不料元姝這出了事情,還一身的血。
“你不是說今天要跟我走的嗎?你這又是做什麼,難不成不走了?”
走?離開這裡?
元姝垂在身側有些麻木的手動了動,一夜僵直坐臥,讓她整個人都是恍惚的。迷迷糊糊看著跪在面前的元嵐,便是那個走字,讓她恢復了些意識。
“阿嵐……”她顫著手拽住了元嵐的衣袖,手上還未擦淨的血跡刺的她眼睛一疼,昨夜的一切又開始出現在腦海裡,她有些崩潰的嗚咽了起來。
昨晚的元漓真的好可怕……
一頭霧水的元嵐順勢攬過了元姝的肩頭將她護在懷中,輕輕的撫了撫元姝的起伏不定的後背,大抵是嚇的太狠了,元姝這會一遇到自小長大的元嵐,便再也壓抑不住了,將元漓施加在她心中的重重壓力化為了哭聲。
元嵐驚了一下,小時候她們倆一起打鬧,元姝不小心摔的頭破血流也不曾這般哭過。心下疑惑更甚,卻在看見門口處有身影徘徊時,忙低聲湊在元姝的耳畔說道:“你小聲些,外面有人。”
下意識將頭埋在了元嵐的懷中,捂住了唇不敢讓哭聲漏出,噎泣了好半晌。她以前一直都覺得元漓這人不正常,有異於常人的愛情觀,可沒想到她會是心理扭曲的那般厲害。鼻息間還殘留著昨夜那股濃郁的血腥味,元漓的瘋狂舉止,真的已是一種極端。
元姝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有一個人在她面前自剜於心,只為表一個“愛”字,那般瘋魔成狂的竟然還是一個女人。
元漓那樣的人,當真是……愛她嗎?
“姝兒你在想什麼呢!外面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聽說元漓毒發宮裡亂了,我們剛好可以趁這會離開,出了宮就一路南下去。”
被元嵐這麼一推搡,元姝的思路立刻就驚斷了,汲了汲鼻頭,便任由元嵐用絹子擦了她的眼淚。昨夜哭過的眼睛到現在已經是腫的不堪了,一碰她就抽了口冷氣,神智也瞬間清晰了不少。
“南下?”
元嵐點頭,瞧著那雙發腫的眼睛就有些不悅,卻壓著心頭的火氣幫元姝吹了吹,沉聲道:“你以前不是說過南方是個好地方嗎,這次碰巧是個機會,我思著就去那邊吧。不過,你必須給我說清楚,你這一身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的眼睛,昨晚也哭了?”
忽的話鋒一厲,元姝就有些虛了,打心底的,她不願意元嵐知道她與元漓的事情。知道元嵐是關心自己,便搖搖頭回道:“沒事的,就是昨晚有個宮人被罰了,我一急才……這樣的。”
雖然這個臨時出來的理由很是牽強,可是元嵐的腦子靈光,聯想著昨夜元漓毒發,便懲罰了侍候的宮人。而這徵陌宮的處置法子大多狠厲,少不了見血,元姝又是心軟的,肯定是忍不住跑去擋了。
儘管心裡還有些不準,元嵐卻已是信了大半,理了理元姝凌亂的頭髮,故作不高興的斥道:“你下回莫要再做好心人,元漓那人心狠,懲治宮人由她去,瞧瞧你,明明見血就怕,還跑上前去湊。”
元姝忙點頭,生怕被元嵐看出什麼來。不過,提到離宮南下,她便又是一個恍惚,憶起元漓昨夜的最後一句話,她有些遲疑了。
“好了,你快抓緊時間換身衣服去,我來的時候看著宮裡亂糟糟的,這會走估計也沒人注意的到。東西就不用多拿了,大都是御製的,在外面顯眼不好,我帶足了銀錢,出去你要什麼我都買給你。”
一說起離開的事來,元嵐比昨日還興奮起了勁,拉著元姝起身就去找衣服。嘴裡還不停說著讓人打聽南方的好地方,似乎下一秒就要帶著元姝去了般。
可再觀元姝,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