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她接觸風腥,可終究是不行。
因為是元漓同意放行,皇家令牌便起了很大作用,一行人直接入了官驛休整。方過一日,天放了晴,便又開始趕路了。
不過這一次,封鸞生了悠哉的心,元姝卻是急的磨牙。
“你讓他們再趕快些。”停留了一日已然時耽擱了時間,這路上還慢吞吞,那元漓何時才能拿到解藥!
封鸞豈不知她想的什麼,就有意愚弄她,笑道:“不曾想姣姣如此心急回家呢,我心甚悅。”
果然回應她的又是一陣咯牙聲,徒惹了人一腔笑意燦爛,心情頓時暢快。
不過封鸞到底還是下令加快速度了,眼看就要入冬了,西地冬日易冰封,所以她們必須加快速度趕回去,否則遇上大雪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西地冬日比東祁更寒冷,她則怕元姝吃不住。
接下來的路應了元漓的話,沒有半分阻隔,而封鸞也應了元漓的話,待元姝極好,想來就是元漓不說,封鸞也是要掏心窩的對元姝好。
到了昌峪關,應了元姝的央求,封鸞停了半日,當著元姝的面,親自將解藥給了手下,看著他騎馬離去才完罷。
“這下姣姣可放心了,姐姐說了不騙你,就作的真。”
元姝抿唇,徑自上了城塔,站在高高的塔樓上,她看著那一騎快馬馳遠,眺望著一個方向,突然就有些鼻酸。冷風激臉,凍的她一個哆嗦,卻始終不願離去。
封鸞隨後也上了來,接了封蕙遞來的披風,便給元姝穿了上,順著小姑娘一直不願意收回的視線看去,才發現那個方向極其眼熟,想了想,不正好是東祁天都城嗎。
“小丫頭沒出過門,這方向倒是認的準啊。”
蝶翼般的長睫微顫,忽然便見元姝抬起了手,緩緩的指著那個隱在霧蒙中的方向,說道:“我的家在那裡,我的親人愛人都在那裡……”
本就戀家甚重的元姝,這是為數不多的離開生活太久的天都城,沒有親人愛人相伴,那種孤寂悲涼的心情倒是可以理解。
可封鸞卻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拽住了元姝伸出的手臂,拉著人兒就往塔樓下去,小人兒也出奇不鬧,跟著往下走,就在有些灰暗的樓道里,封鸞甩開了元姝的手,旋身一把掐在了她的雙肩上。
“親人?愛人?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你姓封,是封氏的後人,是我的妹妹!那天都城裡所謂的親人是滅了我們家國的仇人!你知不知道!”
光線不亮,元姝卻看清了封鸞面上閃過的狠意,猙獰在眸底,掐著她雙肩的手力氣逐漸加大,似乎恨不得將她掐死也罷,於是那雙手開始移上那細細的脖頸,慢慢的用力。
“你是封姣姣!不是元姝!不是他元家的孩子!”
被掐著脖子的元姝矮了封鸞些許,呼吸不通讓她難受,卻沒有伸手去掙扎,反而瞪著封鸞那滿是怨恨的眼睛,缺氧讓她的腦海暫時清明瞭一片,只聽到封鸞一聲聲的喊叫。
——你是封姣姣!
不!她是元姝,元家的元姝,元漓的元姝……
後來,元姝暈了過去,待醒來後,發現一行人已經出了昌峪關,而顛簸的車廂裡,也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雙手又被綁在了身後。喉嚨處似乎被什麼東西堵著,讓她難受異常,說不出一句話,只能軟軟的靠在車壁上,隨之搖晃。
待到了下一個驛站時,平靜後的封鸞才發現了元姝的異常,抱著渾身燙的出奇的小人兒便叫來了隨行醫者。看著半昏半醒的元姝張著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封鸞當下疑惑。
“她這是怎麼了?”
拿脈良久,那醫者方恭敬回報:“回主上,小主子是邪風侵體著了涼,嗓子也暫時失聲,只怕要多喝些藥才能好了。”
“那你速速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