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邁出一步,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咬緊牙關才穩住了,從陳林身邊走進去。
別墅的大門在他身後合上,他到了一個沒有人氣一樣的屋子裡。陳林說:&ldo;二樓最左邊那個房間,你可以用。&rdo;說完就不再理會他,逕自走了。
蘇輕在客廳裡站了一會,發覺陳林真是一去不復返了,這才舒了口氣,擦了一把汗,以一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造型爬上了樓梯,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心力更交瘁了。
他到了陳林指定的房間裡,一進門,就知道這裡曾經是住過人的,木質的桌子上還有指甲抓過的痕跡,蘇輕勉強自己不去想&ldo;這裡以前的人跑哪去了&rdo;這個恐怖懸疑問題,惴惴不安地走進去,胡思亂想了一下午,一直也沒聽見陳林的動靜,被過期三鹿澆灌過的五臟廟再次要求滋潤,他這才爬起來,到冰箱裡翻了翻,找到了一塊匹薩,這回沒看生產日期,省得給自己添堵,抓起來就吃了。
吃飽喝足,他在房間翻騰起來,屋子不算太大,不過自帶衛生間,有書架,還有個衣櫥,蘇輕從裡面拎出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比,發現還算合身,只是稍微有點肥大,估計是以前的人留下的。
他翻騰了一大圈,累了,就鑽去衛生間把自己一身血跟泥洗了洗,換了身乾淨衣服,肩有點寬,於是袖子長了,他就捲起來,坐在椅子上,拿了本書架上的書,等死熬時間。
熬到了半夜,陳林仍然沒動靜,蘇輕忍不住睡過去了。
第二天,陳林仍然沒有什麼動靜,第三天……第三天晚上,就在蘇輕開始有些放鬆下來的時候,陳林招呼都不打一聲地到了他的房間裡。
充血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赤紅,一把掐住蘇輕的脖子,把他按在桌子上,蘇輕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脖子就被迫揚起來,隨後身上的襯衫猛地被撕開‐‐
第十九章 烏託邦
蘇輕不知道陳林是不是把春藥當維生素片給吃了,食物中毒,所以導致體溫異常高,行為異常詭異。
陳林撲過來的剎那,他是真給嚇著了,一瞬間想起了院子裡那隻枉死的大貓,後來陳林開始撕扯他的衣服,一隻手抵著他的肩膀,把他上半身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蘇輕好懸沒把老腰給扭了,兩條腿不自覺地離開地面,被陳林粗暴地分開,就要拉他的褲子。
蘇輕於是明白,這位只是想劫色,沒打算要他的命。
劫色‐‐蘇輕其實是不大在意的,既然說生活就是一場那啥,那他現在落到現在這步田地,其實離被先jian後殺就差那麼一毫米了。
所謂蝨子多了不癢,傷疤多了皮實,他自己本來就不算什麼正經人,覺著這事雖然應該你情我願,可偶爾勢不如人,也就是當讓癩皮狗咬了一口,反正不少塊肉。
可……即使這樣,他就是不想讓姓陳的狗咬。
他的襯衫已經不成樣子了,墩布條似的一段一段地掛在身上,一偏頭,就看見桌子角上放了一個花瓶,花已經萎了,剩下個禿瓶子和小半瓶涼水。蘇輕於是逮著機會,抬胳膊肘撞向陳林的下巴,把陳林的臉撞偏了一點,撐起自己,拼命蹭著桌子面往後退了一點,在陳林把他拖回來之前,抓起瓶子就砸向陳林的腦袋。
&ldo;砰&rdo;一聲,陳林腦袋沒怎麼樣,瓶子碎了,枯枝敗葉幾根,就插在了陳林的鬢角上媒婆戴花的那位置,還濺得他一頭一臉都是涼水。
胡不歸這背後靈果然是二十四小時無休,雖然大部分時間蘇輕一個人在房間裡和他廢話的時候,對方都不大接話,可該言聲的時候也絕對不沉默。
蘇輕聽見他說:&ldo;啟動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