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湖邊,一群活躍的蟲族,脫掉鎧甲計程車兵,飄的工程師……他們和平民在一起燒烤著,還有人在開啟冰凍的啤酒,拿出了珍藏的存貨,他們之間從來不會缺少歡樂……蟲族的女王正在草地上緩緩移動著,鄭奇感覺到她對這裡很開心,很喜歡。她來到湖邊,爪子觸碰了一下水面,泛起了道道波紋。
她邀請鄭奇過去和她玩,鄭奇笑著對她擺擺手,說他現在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不會去和她玩水哩!
她笑了,雖然看不到表情,但確實是笑了。
鄭奇也笑了,他把她們的手抓在一起。大小不一的手兒,他從中感覺到溫暖,她們互相依偎著,沐浴陽光,感受面前祥和而又寧靜的景象,聊著對未來的嚮往,述說著自己現在的願望。
這就是生活,或許就是最好的結局。
……
他在一處漆黑的地底奔跑,整個世界似乎都在天旋地轉著,時不時有些嘈雜的聲音,晃眼的光芒從眼前掃過。他右手臂因為被鋒利石頭劃破而滲出鮮血,全身的衣服都已經溼透。
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肚子十分難受。周圍的一切都扭曲了。他看不清任何東西,而且這個地底似乎永無盡頭,他走不出去,他的前後左右都是死路,都是圈子,他一直都在繞著圈子。
他記不起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什麼時候來到這裡。好像是一天前?三天前?又或者從來沒有來過?
他被困在這裡。他嘗試聯絡其他人,但身上沒有任何通訊工具,他呼喚依安蒂,她也沒有了任何回應。他停住了奔跑的腳步,腳底下的碎石子刺得他的腳板發痛,現在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
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他抓著自己的頭,記憶好像在這裡出現了斷層,他無法回憶任何熟悉的一切。
他感覺暈乎乎的。他坐了下來,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著。
周圍的環境又變了,熟悉的街道,昏暗的路燈,來來往往的行人,追逐公車的行人,嘴裡大喊著:“等等!等等!”。這景象如此熟悉,他突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呆在床上,窄小而又有些堅硬的床板,身旁的白t恤發出一陣汗臭味,頭頂老舊發黃的床板,旁邊是油漆噴塗的銀白並帶著些猩紅鐵鏽的床架。
他扭頭往外看,一臺風扇正無力地扭著頭,並規律的發出“噠噠噠”的噪音。
這該死的風扇,學校的修理工怎麼還不來?
他心想道,克服那股昏昏欲睡的感覺,從床上爬了起來。他坐在床邊,腦袋,想到昨晚和室友們出去喝酒瘋玩,回來的時候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他拿起手機一看,時間是第二天的下午四點。
他搓了搓眼睛,邁著晃悠悠的步子來到了衛生間。刷牙洗臉,然後照了照鏡子,一頭糟糟長久沒有剪的頭髮,鬍子拉渣,面發黃,看來昨晚吐過了,想到這裡肚子突然有些發餓。
他掏了掏口袋,出身上的錢包,裡面還剩下最後一張紅票子,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他該怎麼生存下去?難道天天吃泡麵?如果我是大富豪就好了,開著跑車,帶著洋妞,調戲著系花、校花,上過之後又一腳把她踢開,讓這群拜金的女人統統見鬼去吧!哈哈哈!
他忍不住笑起來,我以前不是挺有錢的麼?
他突然想到這一點。
“你以前挺有錢?”穿著一條大短褲的王楠走了進來,他接了一杯水,“嘿嘿……昨晚做夢的時候挺有錢吧?”
“做夢?”他奇怪道,似乎覺得不是夢。
“還別說,你昨晚那些夢可有趣了。”王楠一邊漱口,一邊含糊的說,“我們聽了一晚上,什麼可愛的小妹妹,還有狂野的女將軍,御用的女衛兵……最後你還搞世界大戰,哈哈……佩服,佩服,果然是軍,你的想象力無人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