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和鍾唯唯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本事與重華的偏愛。
尤其是鍾唯唯登上皇后的寶座,獨寵後宮,身懷皇帝陛下唯一的嫡子,更是得罪了無數的人。
一旦沒有了重華,瞬間她和他就會變成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殺死。
秋袤不會允許發生這種事,從小到大,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能保護阿姐,讓阿姐過上衣食豐足、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
他願意為她去做所有黑暗的、血腥的事情,只要她能過得快樂,他長大了,他要擔起這份責任。
他藉著這個機會,帶著同鄉去拜見護國大長公主,去和陳少明等人論茶,去和蘇瓊這樣的名士討論文章,帶他們去見識京城的繁華,不動聲色地挑選著可以幫助自己和鍾唯唯的人選。
華衣狐裘的年輕公子,騎著高頭大馬,被威武的侍衛們簇擁著,言笑晏晏地和身邊的賓客說笑,舉止沉穩雅緻,人又長得好看,十分的引人注目。
不過是幾天功夫,秋袤就在京中捲起了一股風,從前不曾關注他的人家都知道了皇后的胞弟很不錯,而且似乎野心勃勃。
有人想著,陛下春秋鼎盛,皇長子睿王的身份有傳聞,明顯是不合適繼位的。
皇后有孕,而且獨寵後宮,本身也不是軟弱之人,將來一定還會繼續生,前程遠大,與秋袤結親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也有人想著,這姐弟二人實在是太過囂張,姐姐已然獨寵後宮再加把持著茶政,還不知足,弟弟這樣野心勃勃,分明是所圖甚多,必須不能忍。
於是有人張羅著想把女兒嫁給秋袤,同時彈劾的奏摺也悄悄送到了重華的案前。
說秋袤年少輕狂、拉幫結夥、結交權貴、張狂過市、不知收斂,民間百姓不知,還以為是哪個王府的貴人出行呢,給皇后的名聲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
劉岑看到這摺子,先就捏了一把冷汗,看著是為皇后著想,實際其心可誅。
“拉幫結夥、結交權貴”,這是在說皇后姐弟倆在搞小團體、圖謀不軌;
“民間百姓不知,還以為是哪個王府的貴人出行呢”,這是在說皇后姐弟倆得到的太多,秋袤生活奢靡、排場太大,超出了應有的身份。
雖說現任帝后與任帝后不同,感情深厚,但後族坐大、把持朝政,一直以來都是酈國最大的痛,也是酈國任皇帝最忌憚的事情。
重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韋氏、呂氏拆得七零八落,至今影響還未消除,又要冒出一個雄心勃勃的秋氏一族來,那怎麼得了?
帝后感情再怎麼好,觸到逆鱗,那也不行的吧?
偏偏鍾唯唯姐弟感情非同一般,一來二去,那豈不是埋下了隱患?
寫這摺子的人實在是太過惡毒了!
至親至疏夫妻,尤其是這帝王家的夫妻是天下第一難做的。
劉岑暗暗嘆著氣,眼觀鼻鼻觀心,豎起耳朵聽皇帝陛下的反應。
重華半晌沒出聲,久到劉岑以為他已經忘了這事兒,他才突然道:“劉卿,你怎麼看?”
“陛下何不召見秋袤,親自詢問?秋家長輩已經不在世間,皇后娘娘有孕不宜驚擾,陛下是秋袤的嫡親姐夫,倘若他做錯了事,您來教導最合適不過了。”
劉岑小心翼翼,他這樣的卑賤之人,靠的全是陛下的提拔和賞識,他的主人永遠只能是陛下一個,而不是皇后或者其他什麼人。
“其心可誅!”
重華勐地發作了,用力把奏摺砸到地上,冷聲道:“叛逆尚未抓住,他們就開始找事兒!是嫌朕太閒麼?給朕查,嚴查!看是誰主使的,身後都有誰!”
鍾唯唯能走到這一步,全靠實力,她應得,該得!
秋袤就算想要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