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篩查過好幾次,加上嚴格管理,在原有的宮人中,東嶺人****細潛伏其間搞破壞的可能性不大,要就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胡紫芝自己想死,死了也要拉著她墊背;二是胡紫芝身邊最信任的人做了這件事。
鍾唯唯看向崔嬤嬤與周嬤嬤:“你們才入宮沒多久吧?”
崔嬤嬤不慌不忙地道:“莫非皇后娘娘懷疑奴婢二人?”
周嬤嬤大聲喊冤:“老爺,奴婢乃是家生子,看著娘娘長大的,一直深得老夫人信任,為何要害娘娘?”
胡謙皺起眉頭:“她的確是我家的家生子,一家老小忠誠無比,沒有理由這樣做。”
“周嬤嬤是家生子,不會害惠妃,那麼崔嬤嬤呢?也是家生子麼?”
鍾唯唯注意到,周嬤嬤說的是自己是胡家的家生子,胡謙也承認這一點,卻都沒有提到崔嬤嬤。
胡謙打量著崔嬤嬤,謹慎地沒有立刻回答鍾唯唯的話。
崔嬤嬤急忙道:“就算這事兒和皇后娘娘沒關係,娘娘也不能為了平息事態就把責任推到奴婢等人身上呀。奴婢自從進宮以來,一直都和周嬤嬤在一起,早起點卯,進出結對,就連入廁沐浴都在一起,真有什麼,能瞞得過麼?”
倘若真是她乾的,周嬤嬤也脫不掉干係。
周嬤嬤理所當然地替崔嬤嬤辨別:“奴婢以項上人頭擔保,崔嬤嬤是無辜的。”
眼瞅著話題又被帶歪了,鍾唯唯直接下令:“把她二人分開審問!”
崔、週二人拼命掙扎著,大聲喊冤,胡謙卻是不出聲了。
鍾唯唯道:“派人立刻去把陳留侯夫人請來,探查這二人的來出身。胡將軍若是不放心,儘可全程跟隨。”
沒多會兒,那邊動了刑,崔、週二人都是硬骨頭,無論怎麼刑罰都不認賬。
不同的是,周嬤嬤只會痛哭喊冤,讓胡家人來救她,崔嬤嬤卻是高聲喊道:“就是皇后娘娘乾的!她忌憚胡家功高,擔心惠妃娘娘會令她後位不穩,才會設下這個計策。之所以挑在這個時候發難,正是她的聰明奸詐之處!”
有好些人目光閃爍,都不知道該信誰了。
胡謙也是目光沉沉,並不表態。
又又有些著急,然而看到無論鍾唯唯與何蓑衣都不為所動,就也耐著性子安靜等待。
天亮時分,陳留侯府那邊傳來了訊息。
這位崔嬤嬤,乃是前些日子才從遠處來的,走的是胡家總管事的路子,據說來自雪溪。
但這位總管事,在帶崔嬤嬤回來之前,卻是去了九君城,為的是給胡家子弟送過冬的衣物等等,途中並未經過雪溪。
因此這崔嬤嬤的來便很有些蹊蹺。
鍾唯唯毫不猶豫地命人逮捕這個總管事和隨行的人,逮捕的時候遇到一點麻煩。
陳留侯夫人痛失愛女,把所有的錯都算到了她身上,把逮捕總管事問詢的行為視為栽贓和推卸責任。
她帶著人拿著刀劍站在門口,不許刑部的人入內,揚言誰敢硬闖,她就自盡。
刑部的人沒有辦法,只好又稟告上來。
當著胡謙說的,胡謙卻假裝沒聽見,明顯就是“我看你們能怎樣”的態度。
鍾唯唯不慌不忙,半個國家她都能治理,她還治不了他們了!
胡紫芝身邊的宮人全都審訊了一遍,結果很快出來當天一直都是崔、週二人伺候照料胡紫芝,蘿蔔雖不是這二人親手切的,但屋子裡就是她二人和胡紫芝。
宮人為了脫罪,攀咬的本事很強,你咬我,我咬你,咬來咬去,咬出了崔、週二人無數的不是。
且這二人入宮之後多得胡紫芝親近信重,恨她們的人不在少數,然而說了很多,多數都是捕風捉影,無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