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唯唯閉上眼睛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著,想的都是鬥茶大會的事。
再過兩個月就是鬥茶大會了,今年的鬥茶大會輪到酈國舉辦,屆時東嶺和周邊的國家都會派使團過來。
等到鬥茶大會決出勝負,周邊的國家立時就會和勝者商談買茶的事。
酈國是主戰場,若是輸了,那麼多的百姓守著看著,可以想得到他們會有多失望,會有多憤怒,當場造反都不一定。
鍾唯唯越想越不安,越想壓力越大。
陳俊卿已經瘦了整整十斤,陳少明也是神思恍惚,為什麼她身後的這個男人這樣的安然?
她翻了個身,想捏住重華的鼻子,把他憋醒。
然而想到他成日操勞國事,還要對付韋氏、呂氏這幫人,親孃和兄弟都是不省心的,又不忍心。
便輕輕把他的手拿開,悄悄下了床,準備去茶室裡練習茶道。
她突然有個想法,迫不及待想要驗證一下。
才走了沒兩步,一雙溫熱的大手已然把她摟住。
重華睡意朦朧地把下頜放在她的頸窩裡:“還早呢,這是要去哪裡?再睡會兒。”
鍾唯唯靠在他懷裡,低聲道:“我睡不著,再有兩個月就要開鬥茶大會了。”
“急什麼?還有兩個月呢。”重華摟緊她:“我有法子讓你睡著。”
他的法子無非就是那一樣罷了,除了妖精打架還是妖精打架,一點新意都沒有。
也不知他如何會有這樣多的精力,白天不停歇地處理政務,夜裡也是要到夜深才有空。
第二天早上還要早早起床辦事,偏來他一點不知疲憊,恨不得每天夜裡都不要放過她。
鍾唯唯失笑:“你又想做什麼?”
“你猜。”重華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
鍾唯唯料想到後面會發生的那些事,緊張地咬住了嘴唇。
然而意料之中的事並沒有發生,重華按住她頭上的穴位,不輕不重地拿捏起來,手法雖然生疏,卻足夠認真。
鍾唯唯舒服得直哼哼:“陛下什麼時候轉了性子,居然改行做了大夫。”
重華聽見她的碎哼聲,想起那些個迷亂的夜晚,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啞了嗓子低聲道:“說實話,你方才是不是胡思亂想了?”
鍾唯唯不承認:“沒有的事。”
重華哼笑一聲:“沒有的事?阿唯你就別裝了,你想什麼,我一猜就知道,你的思想自來都比較複雜,做夢都能夢見我,現在有了機會,不亂想才怪。”
鍾唯唯反唇相譏:“也不知道是誰做夢都能夢見我呢?”
話未說完,重華已然低頭吻住她的唇,低聲道:“對了,我不但夢見你,還夢見和你做了很多事,猜猜看,咱們都做了什麼?”
他太過熱情,只一會兒功夫,就吻得鍾唯唯暈頭轉向,心跳如鼓。
她掙扎著出了一口氣,嘴上半點不肯服輸:“原來愛胡思亂想的人是陛下。”
“你又是什麼好人?”
重華突然伸手到她裙子裡摸了一把,低笑:“你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你。”
鍾唯唯窘迫過後,便是十分的坦然:“早說過了,二師兄長得漂亮,對著美人,我有這樣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他鬧得厲害,她把他的手開啟:“別這樣,你就不累麼?夜以繼日,對身體不好。”
重華笑笑,算是鬆開了她,繼續給她按捏頭部。
她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他聽:“還記得之前,我曾和你說過,幾年的茶葉積存起來,沒人要,有的因為保管不當,直接就廢掉了,真是太可惜了。咱們得做好準備,想一個可以讓茶葉延長存放時間的辦法。”
重華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