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後來,許華清澀然一笑,“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鄧希玥離婚?”
許華山說,“我不離婚,耗個一年半載,鄧希玥也沒辦法。”
“許總”的頭銜和鄧氏餐飲5%的股份是支撐他的精神支柱,若是放開這兩樣……他怕自己會崩潰。
“耗個一年半載,也就耗盡了青春,然後呢?”似乎只是許華清的呢喃自語,許華山不說話,只是垂首坐著,家不敢回,公司不能去,至於殯儀館,他只要想起就覺得血液逆流,渾身發涼,所以只能躲在弟弟這裡。
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方欣生前是鄧氏餐飲的高管,她的追掉會,許華山作為鄧氏餐飲的總經理,應該到場,況且鄧家和方家還是姻親。
鄧希玥是不可能去的,她已經一連三天沒去公司,鄧文給她打電話,要麼關機,要麼不接。
方欣葬禮上的所有開銷都是鄧文出的,因為方欣不僅是鄧氏餐飲的有功之臣,而且還是他的小姨子。
就算方欣和許華山有苟且之事,又怎樣?人都已經死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鄧文要以大局為重,更重要的,這也關係到他的顏面,表面上,鄧氏餐飲的總經理還是許華山,一切照舊。
方欣追掉會上的悼詞是許華山念得,這是方雅的刻意安排,作為鄧氏餐飲的總經理,加上又是姻親晚輩,這個身份念悼詞再好不過,當然,這是不知情人的心裡感嘆,對於方雅來說,她是要讓許華山受良心上的譴責!
那天,到場的員工親眼目睹,念悼詞的許總幾度哽咽,幾度失聲痛哭。
那天,也有員工四處張望,“怎麼沒有看見鄧大小姐?”
“鄧氏餐飲要在韓國開店,鄧總去韓國考察去了。”說這話的人是龔衛東。
不錯,鄧希玥確實是去了韓國,陪她去的還有龍子昕,當然還有一個小不點甜甜。
多年以後,龍子昕回想起那個七月,只能用一個字“亂”來形容。
只因她患有無排卵型功血,無法懷孕,言婉提議讓她找代孕母親,她言聽計從。
鄧希玥察覺許華山在外面有女人,便暗中跟蹤並用針孔攝像頭留下證據,在許華山生日那天,連同離婚起訴書還有家暴證據一同呈現,那天,也將隨身碟寄給了鄧文,卻不知發生了什麼,方欣當天車禍身亡。
後來律師找許華山談話,希望私下調解,但是許華山拒絕了,龍子昕陪同鄧希玥在韓國散心時,得知,許華山在江州市也沒閒著,他找了律師,還暗中調查鄧希玥的財產,包括金典婚慶公司,他以為婚慶公司是鄧希玥名下的資產,想要從中分一杯羹,哪知婚慶公司最大的股東是龍子昕!
見過不要臉的,卻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鄧希玥聽說此事後,當即打電話給鄧文,這是方欣事件之後,父女倆第一次通電話。
電話接通,鄧文剛要張嘴叫“希玥”,電話那端傳來這樣一句話,“我不管你採用什麼方法,許華山名下的股份必須收回,不然,我們父女的緣分到此為止。”說完,電話掛了。等到鄧文反應過來,再打過去,對方已是關機。
龍子昕在韓國,也給何俊峰打了一個電話,看他能不能想想辦法,讓鄧希玥儘快離婚,但又不能讓許華山得到一丁點好處。
七月下旬,龍子昕和鄧希玥帶著甜甜去了日本,一路上,龍子昕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們,這天,在日本一家五星級酒店登記之後,龍子昕讓鄧希玥帶著甜甜先上樓,她自己一個人坐在大樓休息區的沙發上,沒一會兒,一個頭戴棒球帽和墨鏡的男子走到服務檯前,登完記,進電梯的時候,龍子昕跟了進去,雙手插在牛仔褲的褲兜裡,似笑非笑盯著戴墨鏡的男人。
龍子昕那天頭髮挽在腦後,臉龐異常精緻,在電梯燈光的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