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在外面見面?”
龍子昕摸了摸隆起的腹部,笑道,“我這樣出門,你放心嗎?”
藉口,約在家裡見面,倒像是為了避嫌,她的小心思,何俊峰還是知道的,兩人當著他的面交談,這說明了什麼?兩人很清白,不許他胡思亂想。
問題的關鍵是,他幾時胡思亂想了?即便有,那也是曾經。
這天許華清來訪,何俊峰倒是很大度,也很體貼,淺淡交談,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水,便把時間留給了他們,讓他們慢慢交談。
許華清說她瘦了。
瘦了嗎?她應該長胖了才對。
許華清說她比以前更漂亮了,龍子昕笑,有意為難他,“難道我以前很難看?”
面對她的伶牙俐齒,許華清只是溫溫的笑,“你從小就漂亮。”
“從小?”龍子昕又調侃道,“你又沒見過我小時候。”
許華清被她嗆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所以只能微笑著看著她,任由時間流逝。
龍子昕不是故意的,而是因為許華清就要離開江州市,這一別不知今後還能不能見面,她看得出來,許華清眼裡的不捨,所以她想把談話的氣氛變得活躍一些。
“子昕,你變了很多。”許華清感慨道,“我以前覺得你是一個冷漠的人,似乎任何東西都可以被你輕易捨棄,任何的驚喜浪漫都不足以打動你,你看你那麼漠然,以至於我一直覺得你的心是冷的,但我後來發現,你的心是灼熱的。”
後來,他們聊起了在英國的那段艱苦歲月……
何俊峰在廚房裡準備水果,磨蹭再磨蹭,只覺得那兩人似乎談話時間也太長了一些,但又不便出去,若是就那麼出去了,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但總歸還是要出去的,於是何俊峰端著水果走進客廳,龍子昕嘴角流溢位最璀璨的花。
那天,何俊峰笑著對許華清說,“其實你在我心中,是一個很優秀的人,若是有朝一日你在金融界闖出一片天,也是當之無愧。”
許華清淺淡的笑,神色如常,沒有絲毫情緒外露,但語聲虔誠,“別人若說這話,我會認為很偽善,但我知道,何先生是真心的。”
許華清離開的時候,龍子昕送他到大門口,她在風中握住了他的手,許華清愣了一下,轉眸看著龍子昕,那一刻,龍子昕看見他眼裡的淚花,為了不讓他覺得尷尬,龍子昕低頭,拍了拍他的手背,表情平靜,輕聲說,“許華清,你要幸福。”
“子昕,你一定要幸福。”許華清鼻子抽動了兩下,別過臉的時候,也抽出了手,上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車子駛離的那一秒,她透過車窗,分明看到了他淚溼的臉。
寒風中,車子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龍子昕的視野之內,她才轉身進屋,看到了那個他,就那麼依靠在客廳門前,漆黑的眼眸深深的望著她。
……
西雅圖,嚴冬裹著薄雪,白花花的很耀目。
一連好幾天了,歐陽芙蓉只要看見那個黑孩子,就尖叫不止,她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那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怎麼可能是黑……
最嚴重的一次,她胸口窒息,竟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病房裡,歐陽芙蓉躺在床上,臉色宛如這世上最潔白的紙,她的媽媽坐在一旁守著,歐陽芙蓉的手指上夾著監測血壓的小夾子,和儀器連線在一起,檢測結果令人心驚膽顫。
這兩天,醒來之後的她會拉著她媽媽的手,說醫院的醫生把她孩子掉了包,她的孩子應該是黃面板黑頭髮黑眼睛,她要做親子鑑定。
歐陽媽媽嘆著氣說,“醫院做了親子鑑定,說這孩子就是你的女兒……”
“不,不是的,他們的親子鑑定是假的,我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