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氣中空轉著,除了聲音再無其它的表現。
“計時開始!”楊宗保對巡迴護士點點頭。
巡迴護士會意,按下了控制面板的計時器。
計時器開始計算。
楊宗保按了下電鋸的開關,開始把周闖斷肢處的骨頭給磨平了。
骨頭上也有血管。很快就血肉迷糊一片。楊宗保取了寫蠟質,塗抹在骨頭的斷端終於制止了出血。
“把斷肢取下吧!”
楊宗保一聲令下,發現手術間裡的醫生們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配合。只能暗地裡嘆了一聲,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電鑽在飛速的運轉。楊宗保發現自己也比上面的醫生好不了多少,依舊是骨頭和血液橫飛。還好戴了防護鏡,不至於讓骨頭的碎沫噴到眼睛裡。
“手在腿上嗎?”老院長一直沒離開。
“嗯。”楊宗保不覺得這有什麼。
“開始吧。”老院長想通了關鍵之後就不怎麼驚訝了。保持斷肢的血運似乎就應該像楊宗保所做的一樣。道理簡單,但是以前沒人嘗試。現在楊宗保做了,並且成功了,那麼以後嘗試的人會很多。就是這個理,其實十分的簡單只是沒人透過。可是有人開闢了道路之後,後來者也只認為是理所應當,並不認為是多大的事。就像第一個吃番茄的人被人遺忘一樣。只有那些真正明白這裡面界限的人才能知道楊宗保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突破世俗,
手術很順利。原本暫時寄養在周闖大腿的手臂被取了下來,然後灌洗乾淨,這才開始被逐步的縫合在原本的位置。
儘管楊宗保盡了最大的努力來阻止手臂的變形,但是不可避免的算是,周闖的手臂在移植之後將會短几厘米。
肌肉和骨頭的縫合是最簡單的。難的是血管和神經重新和斷端縫合。
楊宗保並不確定周闖在手術後能恢復多少行動能力,但是起碼雙臂齊全。
手術進行的很慢。這種移植手術就要一點點的來,不復雜但是卻相當的磨人的耐性。楊宗保幾乎在拿起電鋸的那一剎那就知道自己可能被抓做苦工了。但是剛好這段時間他手癢,欠手術欠得不得了,所以也就沒有什麼抱怨了……
斷肢再植手術十分的順利。在八個小時之後周闖的手就回到到了他的手臂之上。只是左右兩手有大概2厘米細微的長短差距。
“辛苦了。”老院長一直等在休息室之中,見楊宗保下了手術檯就打招呼說:“喝茶?”
“老院長沒有誠意啊!”楊宗保斜眼看了下老院長手裡的茶杯,幾乎佈滿了黃色的茶垢。
“你這孩子總是得理不饒人。”
不知道為何休息室裡今天很少人。
沙發對面的電視螢幕上面公然播放著股市的瞬息變化。老院長不開口,楊宗保亦不開口。
“楊宗保,你總算是省立醫院出去的!對待母院還是有感情的。”老院長端著玻璃杯,看著裡面綠茶的形狀十分的滿足。
“我是被趕出去的!”
“咳咳!”老院長差點被茶水噎住:“楊宗保你這是忘恩負義?”
楊宗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以為老院長不會這麼無恥!可能我錯誤的估計了這一點!”
“咳咳!我知道你有很多怨言,但是看在曾經的交情份上我也有兩句話要說。你們醫院今年在醫學進步獎的爭奪上做出寫退讓吧。”
楊宗保聽到老院長這麼說默不作聲。
“說話啊!”老院長不待見楊宗保如此不肯定的回答,所以追問。
“為什麼要退讓?我欠你們的?”楊宗保反問。
“思思……”
“我和思思之間沒有什麼。她不欠我的,我也不欠她的。我就奇怪了,老院長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