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
又過了兩年,五歲的千羽又被狂戰再次逼著修煉狂獅功,但千羽仍是無法領會其中精要,伊諍也知道這狂獅功乃是上乘的功法,自己就是在十三歲時才開始修煉的,以自己在武學方面的天賦,尚且到十三歲時才能初窺門徑,千羽又怎麼可能例外呢?
是以伊諍決定等千羽也到十二三歲的時候,再將狂獅功傳授給他,這幾年中,伊諍不斷地要求千羽練習最基本的體能訓練,千羽五歲時,就被伊諍逼著去獨自捕捉那些普通的野獸了,在他八歲的時候,千羽能夠與最低等的一級魔獸搏鬥了,到他十二歲時,可以捕捉三級魔獸了。在教過伊諍狂獅功的入門基礎後,原本因為已經有了和魔獸搏鬥的經驗和底子,千羽只花了一年時間,便將狂獅功的第一階段學會,不滿十三歲的小傢伙在這一年時間內,居然長高了一個頭已經和普通人類中的十六七歲的少年一般高大了。
欣喜若狂的伊諍慶幸自己拾到了一個修煉狂獅功的天才,因為當年他足足花了兩年時間才基本上吃透了第一層的基礎。在第二年,也就是千羽十三歲那年,狂戰開始教寒石第二層的功法,但卻不知為何,千羽始終不能將體內早已盈盈不絕的內氣外放,不能外放,也就不能以內氣來抵禦外敵的攻擊,單單隻能依靠自身的力量,不過只能和四級魔獸相抗衡而已。
當一年時間過去了,千羽仍舊不能進入第二層境界,逐漸失去了耐性的伊諍異常失望,帶著破而後立的想法,伊諍引來了六級魔獸大普羅獸,也就是那頭差點把千羽當作開胃點心的巨獸了,看到幾乎不能抵擋的千羽,伊諍失望透頂,在出手解決了大普羅獸之後,伊諍決定再根據千羽的體質專為他創造出一個新的功法。
在千羽山的頂峰,是一個光滑而陡峭的天然山壁,以千羽的水準,還無法攀登上去。伊諍沒有和千羽打招呼,就那麼飄然而去,千羽已經被伊諍收為義子,雖是義子,但伊諍卻是視其為親生一般,破而後立,如果千羽不能學習到高深的武學,雖然以他現在的修為到人類的世界中去,也能算得上是一個強者了,但心高氣傲的伊諍是決不能容許的,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第一。這就是伊諍恪守的信條。千羽既然是他的兒子,就不能做一個平庸的人。
那麼,自己離開,將會是對千羽最好也最為危險的考驗了。要知道,千羽山的魔獸在伊諍身上所散發出的威壓氣息下,不敢靠近小千羽,但如果伊諍離開,千羽所將要面對的,就是無時無刻無所不在的危險。那麼,如果他不能成為一個強者的話…是啊,如果不能成為強者,人生還有何意義!兒子,等我給你創造出新的功法之前,你可一定要堅持下來啊!伊諍在遠處窺探著剛剛醒來的千羽,這才放心地飄然而去。
夜霧瀰漫下,千羽睜開了雙眼,四周的空氣有些潮溼,枝椏間的樹屋內,空無一人,千羽叫了聲,“義父,你在麼?”
沒有人回答,空曠的山野間傳來陣陣迴音,千羽茫然地爬了起來,心中忽然生出不詳的預感,往常,義父都會在小屋裡的另一張chuang上睡覺的,難道,是義父生自己的氣了麼?自己實在太過蠢笨,第二層狂獅功竟然學了一年都沒有分毫的進展,也難怪義父會如此生氣了。
千羽暗歎了口氣,轉身又躺回到小chuang上,心中想道,義父也不知到哪裡去了,也許天亮了,他就會回來吧。千羽寬慰著自己,不久,又沉沉睡去。
當天邊的霞光漸漸清晰,初升的太陽透露出第一道光線。一剎間似是火球騰空,凝眸處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變萬化;空間射下百道光柱…千羽睜開雙眼,扭頭向義父的chuang上瞧去,依然空空如也,千羽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妥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義父!義父!”聲音充滿著不安,畢竟千羽他才只有十四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