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需要分派的人手。
“我和貼身奴婢兩人。”人越多越容易出亂子不是?
“公主殿下,老奴是皇上派來侍候公主的,怎麼能離開公主左右呢?”張內侍心裡有些發急,諂媚的看著楊明月,他是楊廣派來跟隨公主身邊侍奉的,既然公主要出行,那他也應該伴在其左右才對,怎的公主方才竟然將他忘了一般?只帶一個貼身丫鬟就出門了?何況,今上交代過,讓自己時時刻刻都在跟在公主身邊。
“張公公,我方才說了,此次出行是要低調行事,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出我的公主身份,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在外面,張公公一張口,豈不是什麼都暴露了?”楊明月有些不耐煩,這個張公公,仗著是楊廣派來的,一路上時時刻刻的在提點自己,說好聽的是侍候,說難聽些,不就是監視自己?一想到這裡,楊明月心裡就分外的憋屈,本想著出了宮會自由些,水知道還有一個跟屁蟲,“再說,公公也說了,公公是父皇賜給我的,賜給我了,那我就是你的主子,我讓你留在驛站,難道你想要抗旨不成?”
楊明月毫不留情的一番話刺得張公公臉上白一陣紅一陣,聽到楊明月說的最後一句,張公公立刻跪了下去,臉色煞白,不住的磕頭“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如今可不是在宮裡,若是楊明月以大不敬之罪將他辦了,他連個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那就這麼辦了。”楊明月心情頓時舒爽萬分。
“臣領旨。”
最後李淵安排了兩輛馬車,原本打算是楊明月主僕二人一輛,無憂她們幾個女眷一輛,後來楊明月堅持不肯,於是便成了無憂主僕同楊明月主僕一輛,岳氏主僕同李秀寧主僕一輛,而李世民則騎著馬伴隨在旁。
馬車上,無憂同楊明月二人分坐兩旁,為了表示尊卑之分,無憂的位置略略靠著馬車門口了一些。
楊明月不開口,無憂自然也不會主動問話,對於李世民的“愛人”,不論自己重生了幾次,無憂自認還做不到能夠心無芥蒂的同她相處,即便現在她的身份比自己高貴,為了李府的前程,自己應該要對楊明月萬般賠小心,刻意去討好,但是,無憂的心裡就是不願,一看到她就會想到前世李世民為了楊明月不知道和自己紅了多少次的臉,鬧了多少次的彆扭還有昨日,李淵對李世民的刻意吩咐,無憂雖然最後勸說李世民按照李淵的吩咐去做,但是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難受,試問哪個女子又會真的做到面對一個即將要和自己分享丈夫的女子還能夠刻意迎合的?所以一時間馬車內有些安靜,只聽到車軲轆咕嚕咕嚕轉的聲音。
楊明月抬起眼細細打量著這位流芳百世的“國母”,上次在李府,她並未細看,這次近距離的接觸,讓她不由的將自己同無憂做起了對比,今日的無憂穿著藕荷色的雲錦褙子,□著水藍色的水紋流雲襦裙,頭上簡簡單單的簪著一隻白玉簪子,整個裝束素淨大方,雪色肌膚凝結如霜,仿若一碰就會漾出水來,臉上點著淡淡的胭脂,明明不是時下流行的胭脂妝,卻偏偏濃得好似畫中最出色的一朵牡丹,那雲鬢下的一雙鳳眸,烏黑似潑墨,明明還是未張開的模樣,卻顯得既精緻又嫵媚,卻又貴氣十足,即便是坐在那裡不言不語,那份沉靜和寧和,仍舊讓人一眼看過去就難以忘懷。
看著看著,楊明月莫名的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