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很快便抵達熱湯山。
遠遠望去,各自驚凜!
千餘人將山莊圍困得水洩不通,山腰地帶隱隱約約傳來吵嚷之聲。
“快……快!”仇丁媚臉色大變,大聲催促眾人。
“站住!”一名弟子攔住金夕,“哪個門派?”
“寧劍派!”
金夕不加思索答道,說罷便要衝進山內。
幾個弟子圍繞過來,臉色也變得緩和一些,稍稍打量一下眼前幾人,定然能夠瞧出修為深淺,立即抬手製止,“寧劍派在東山,你們跑這裡做什麼,再者……”一名弟子暗暗示意,此等修為哪配得上入山。
金夕瞧一眼東側遠處,人頭攢動不見頭尾,前面也是層層圍困,諸多人士躍躍欲試,前面已經發出擺動武器之音,再等下去恐怕來不及,急迫說道:
“事關重大,四方尊一事我知曉端倪,速速讓我等進去,免得殃及無辜!”
“笑話!”那弟子駁斥一聲,“只有至光大師和諸掌門才可以臨近,你們在外面等候便是……”
山腰處,仇巨帶領手下與至光等人對峙著。
至光道人聲色俱厲喝道:“無論如何,我等必須取走四方尊,如若奉還,絕不傷你一兵一卒!”
他中等身材,面色白皙但佈滿淺淺皺紋,眼神犀利深邃,白髮整齊刷向腦後盤結成束,白眉、白鬚隨著山風微微飄忽,一身白緞瑟瑟凜動,看上去幾乎通體白色,只是手中一根青色長杖格外顯眼。
那是定魂杖,名為定魂,卻是破魂之木,遭受致命之擊定會魂飛魄散。
仇巨冷悽悽瞄一眼定魂杖,腦袋猛地一擺瞪向至光道人,腦後長長的紅髮順勢遊動,“我仇巨從不誆騙他人,四方尊的確不在我手裡,”他的眼角一挑,喉頭不斷躥動,“恕難以呈出!”
“哼!”一個黑臉掌門當場反唇相譏,“你可曾見過四方尊,那神尊現在何處?”
仇巨抬頭望一眼山下,下意識地回頭瞧瞧身後弟子,雙腮高高隆起嘶嘶吞吐怒氣,慢悠悠答道:“不錯,我確實見過四方尊,不過,已經被……被人搶走!”
“是何人?!”至光皺眉,手中定魂杖不由自主晃動數次。
他在三重真界德高望重,不管那傳言是否真實,一定要護好四方尊,萬一當真被利用破壞三界的真氣場相當於阻斷了二界全部修行者的通道,抑或引出血難,他也縱容不得。
“我也不認識!”仇巨堅定答道。
“大師,他說的一定是假話,只是想獨吞神尊危害三界,殺了他就知道有無四方尊了!”有人開始慫恿。
“對!即便沒有,他們也是罪惡深重,早該清除……”
至光的雙眼微微一迷,臉上泛起慍怒,不過片刻又恢復如初。
很多年前,至光道人便在二界顯赫一時,不過大多修行之人都為了登升更高的界層,四散遊離,無法集結,而當時的魔族已被禹帝削去全部骨幹精英,無法繼續研探修魔之路,魔族深知不可能再逾越四重境界,便團聚在一起,開始排擠修真人士。
最終,至光道人被魔族索困,當時宵檜和仇巨剛剛步入真界怕引來驟變,不敢殺害至光,一押便是三百年,他倍受折磨,無法修行;後來被人救出魔營,方才得以升就三界,終究是心善如佛,沒有對三界的魔族大開殺戒,不過從此留在這裡,始終監視著魔族。
仇巨發現至光的變化,臉色立即變成土灰,嘶啞出聲:“至光道人,入三界之魔族從未肆意侵擾諸派,也答應永遠留在山丘之內,絕不踏入中原,這一點你目睹心明,當年之事我也早已賠罪認錯;至於四方尊,當真不在這裡,還望大師他處搜尋。”
“放屁!”又一掌門聽聞言及陳年舊事,立刻來